一众弟子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就落竹在那里蹦跶着,双手挥舞,生怕叶漓看不见她似的。
“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师父还没见过吗?”
叶漓快步走近,抬手将落竹的双手按下来,缓缓叹息之后说。
“不是,师父有什么好看的,永远都是那副叫花子装扮。”
落竹小声嘟囔着,随后往殿上看了一眼,确保上面的人听不见,又离远了一些说:“我们是在等消息呢,所以早早就来了。见没有你的身影,以为你还在睡觉,便让我的灵尸去叫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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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落竹旁边,双手环抱胸口的祁深挑眉道:“你来做什么,我们就来做什么。我们又不傻,从来一出门就出去两三年的师父,在这次出去半年之后突然回来让我们下山,会是什么好事吗?”
叶漓跟这个师弟永远都是毒舌对峙,他摆了摆手,极为嫌弃的开口:“你厉害,倒显得你有脑子似的。”
随后不等他说些什么,叶漓直接转头对几人身后的一个少年说:“罗师弟,我记得你往日最不喜这种热闹,平时更是懒得出门,怎么今日也出来了?”
罗湫站在最后,面无表情的拿着剑,听到叶漓叫他,上前来一步,指着祁深的背后说:“他说我不来,就把我山上的药草全拔了喂山脚下的猪。”
叶漓:“……”不愧是你。
祁深反抗:“罗师弟,不能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了?”
罗湫没有表情的转过头看向祁深,平常没有什么情绪的他,在此时眼底竟也有了些许幽怨之态。
“咳咳……”
被这样看着,心虚的祁深站在一旁轻咳两声,假装自己不是当事人一样。
“啪!”
此时他的身后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看起来纤细的手掌猛的拍了一下祁深的后脑勺,令祁深连忙捂着脑袋挪开。
“……疼。”
祁深抱着脑袋说,但他明显不敢太大声。就这一个字都是小声嘀咕的,生怕手掌的主人听见似的。
然后叶漓看见,从祁深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位清冷的美人。
她头上无一珠钗装饰,一头青丝在尾端用以一根绕绳捆住,露出饱满的额头与尽显柔美的面部。腰间系着一枚兰花纹雕刻的玉铃铛,走起两步路都清脆好听。
云鹤斜眼瞪了祁深,随后恭恭敬敬的对叶漓作揖道:“是这小子太混账了,知道罗师弟老实还欺负。等回头,我将他饭菜里多放些茴香,在罗师弟面前逼着他吃下去。”
听到云鹤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话,祁深顶着张苦瓜脸连忙求饶:“师妹饶命啊。”
他们门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祁深最最讨厌的就是茴香。以前有一回祁深惹云鹤不开心了,云鹤直接在他日常的吃食,喝的水里,就连熏的香都换成了茴香。那段时间的祁深整个人的憔悴了好一阵子,直到他俩和好如初,祁深才恢复了以往的精神气。
眼下云鹤说要这样惩罚,怕不是祁深吃完之后人都得缓上好几天。
叶漓想想祁深到时候都模样,忍着声音没笑出来。罗湫不动声色的听着这一段话,大抵也觉得罚的狠,缓缓开口说:“无事,师父既有意为之,下山也是必然。来不来,提前知晓也是可以的。”
他说完这句话,前面高阶之上的几位长老似乎也讨论完了。
任未这个时候,掌门的威压还是在的。有模有样的站在一众长老前面,声音不高不低的又一次宣布了昨天回来的时候,宣布的那件事。
人群中似乎有人还在欢呼,没有意识到眼前的不对劲。当然,也有人与叶漓他们一样,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还上前询问了长老。
但听到问题的几位长老神情不变,说了一句,一切按掌门所意,便纷纷消失于原地。
任未下来的时候,周边的一些其他峰的弟子都断断续续的回了自己峰,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刚才在上面也瞧见了这几个师兄弟日常打闹,眼下极为好笑的看了眼祁深的囧态,转头对云鹤说:“你应打得再狠些,让这混小子长长记性。”
“行行行,师父和你们都站一边。”
祁深眼神幽怨的站在云鹤身后,拿把扇子挡住了脸。
叶漓对任未先是行了礼,后开口:“师父准备何日出发?”
“我会在今天日落前择选人员,顺利的话,明天就出发。”
“那……师父,我能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