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娘来了,人们纷纷脱去了毛裤和棉衣。
但在欢欢喜喜的换上放在衣柜中等待了一个冬天的衣服,人们只能悲哀的意识到,天气似乎比之前更冷了。
至少在黄粱看来,是这样的。
在切断供暖之后,事务所变得瑜伽的阴冷、潮湿。持续了一个多月的绵绵细雨,让整座城市都显得那样的萧瑟、凄凉。
黄粱已经无所事事将近有半个月了。
这期间,除了几名被他冷嘲热讽赶出去的白痴拜访者外,黄粱没有承接下任何一件委托。
最近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每天都是披着毛巾被,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坐就是一天。
除了看书外,黄粱做的最多的事情,是搜寻京阳市乃至全国范围内,是否发生了诡异的事件。
他在搜集新人类留下的蛛丝马迹。
Jane仍旧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虽然黄粱每隔几天就会给她发一条短信,但是能不能收到回信,就只能看天意了。
生活无趣而平静,仿佛一滩死水一般,连一丝波纹都没有。
但这仅仅是对黄粱而言。
“————真TM是烦死人了。”辛雨一边用毛巾擦着被雨淋湿的头发、一边抱怨道,“这雨还能不能停了?哩哩啦啦的,尿不净吗?”
“行了,谁又惹到你了?”黄粱把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在一旁,抬眼注视着从进入事务所就一直在骂骂咧咧的辛雨。
“甭提了,最近似乎又出现纵火狂了。”辛雨烦躁的说道,“你说这不是有病吗?这样的破天气不在家里睡懒觉,去煽风点火搞毛线啊?”
“纵火狂?”黄粱说,“你是指上个礼拜发生的火灾事件吗?不是已经有人向警方自首了吗?”
“那起火灾发生在龙脊区,轮不着我操心。”辛雨说,“昨天晚上在龙山区的辖区内,发生了一起恶性火灾,初步判断是人为放火所致。”
“有人员伤亡吗?”
“万幸没有,而且由于发现的即时,火灾被闻讯赶来的消防车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扑灭了。造成的损失也在可控范围内。”辛雨说,“可是那也不行啊!损失再少,那也是人为纵火!干,怎么脸纵火狂也扎堆儿出现?咋地?他们还打算组个团体,C位出道啊?”
黄粱无语的注视着她:“你在胡说什么呢?”
“上头对最近发生在京阳市的纵火案非常的重视。”辛雨说,“已经下达了限时侦破的命令了。该死,一天都不能消停。而且天公还不作美,一直在下雨,根本就采集不到纵火犯遗留在现场的痕迹啊。”
“监控摄像呢?”
“甭提了,根本就看不清。大晚上的,还下着雨。”辛雨无奈的说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家里的那种大背头彩电吗?就像是信号不好时的电视画面,啥都看不清。”
“任重而道远啊,同志,努力吧。”黄粱说,“我是爱莫能助啊。”
“我看你就是懒,不想出门帮忙而已。”辛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之前可是和一个纵火犯疯子打过交道的。”
“一想起这件事,我就做恶梦。”黄粱苦笑着说道。“我可不是这些疯子的对手。”
辛雨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啊?”
有一句话说的很有哲理: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辛雨可能对纵火狂不是很了解,但是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第二天辛雨和往常一样上班,她到达龙山分局的办公室还不到五分钟,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辖区内某派出所的民警打来的,内容很简单,通知辛雨有人自首。
“自首?”黄粱微微皱起眉头,看向眉飞色舞的辛雨,“又是自首?”
“管他的,能省事就得了呗。”辛雨说,“也真是奇了怪了,纵火狂扎堆儿出现,又他喵的扎堆儿自首,黄粱,你说他们是不是都真疯了?”
“谁知道呢,你别问我。”
“那小子文文弱弱的,还是个大学生。”辛雨说,“看样子不像是个热衷于放火的变态。不过干咱们这一行的最清楚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