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经允许,从程璐家中偷走了一副珍贵的油画。”黄粱说,“那幅画是陈璐女士的父亲——恒达集团前任董事长陈广林——拍卖获得的。这半年来,它一直被保管在你的地下室中。”
王莉冷哼了一声。
“其实陈璐女士找到我,和那副油画一点关系都没有。”黄粱说,“她甚至完全记不得在书房中,原本挂着一幅价值连城的油画。至于为何如此,我相信你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
“还不想说吗?”黄粱耸了耸肩,“陈璐女士因时常忘记自己的名字而苦恼不已。几经波折,她找到了我,委托我进行调查。调查的过程相信你也没有兴趣,总之,因为书房里挂着的那副格格不入的日历,我抓住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最终发现了你的存在。王莉,想知道是谁向警方通报你的秘密的吗?”
黄粱玩味的打量着王莉的面部表情。听了黄粱的陈述后,王莉显得非常平静,她出神儿的盯着手上的金属手铐。
“你不得好死。”她面无表情的诅咒道。
“谁知道呢。”黄粱耸了耸肩,“想看看我带来了什么吗?”他伸手指了指放在桌面上的黑色袋子。
“。。。。。。”
“喏,就是这个东西。”黄粱从黑色袋子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首饰盒,设计它的初衷应该是用来存放戒指,但是黄粱把盒子打开后,里面存放的不是戒指,而是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当黄粱取出首饰盒的时候,王莉的瞳孔猛地收紧,她直勾勾的注视着黄粱手中的小盒子。黄粱把那张纸条展开后,欧阳倩看到纸条上写着两个名字:王莉,陈璐。
“能解释一下吗?你为什么会如此慎重的保管这张小纸条?”黄粱用指尖点了点桌面上的纸条。
“。。。。。。”
“沉默只能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黄粱说,“我推测即使陈璐女士人现在就在这里,她也想不起你分毫。不过我会提醒她你都做过什么。相信我,如果陈璐女士获悉困扰她的问题是源于你的所作所为,她会非常愤怒的。”黄粱留意到,王莉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快崩溃了。
黄粱决定再加把劲儿:“王莉,你在她家里做过工,应该知道她可是一位分量十足的大人物。让一个罪犯在监狱中的生活举步维艰,对她来说,只需要打上几通电话而已。”
“。。。。。。除非她救我出去。”
黄粱摇了摇头。“不可能,即使陈璐女士不追究你的责任,你偷窃的其他赃物也足以让你在监狱中度过几年了。”
“。。。。。。她必须——”
“王莉,认清现实吧。”黄粱打断了她的话,“你只有一个选择,和我合作,我保证可以让你的监狱生活过的不那么艰难。”
“。。。。。。”
王莉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坐着。
“回答我,你是如何做到让那些被你偷窃贵重物品的人忘记你的存在?根据警方调查,那些赃物的失主们,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自己遭到了盗窃,即使他们曾在被你偷盗的物品上投下巨额保险。”黄粱问,“回答我,王莉,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王莉被黄粱的吼声吓了一跳,欧阳倩也是,她不清楚为什么黄粱的情绪会如此激动。
黄粱当然会激动。
这是自雷军遇害之后,黄粱再一次碰上常理无法解释的事情。面前的这个女人,会和那个西服男有关联吗?黄粱不知道。
“你不会相信我的解释。”王莉说。
和昨天晚上相比,她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几岁,整个人的精气神已经完全垮了。
如黄粱预料的一样,王莉的心理防线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