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安宁诧异的抬起头看他,迟疑的问:“你……不生气?”
她涉嫌杀人,证据和人证都有,逮捕令也下来了,她杀人的事只差法官拍板钉钉判定了,他不生气么?
照理说,依照荣少易爆易怒,喜怒无常的性子来说,他该是生气得恨不得掐死她才对的啊。
他现在怎么会这么反常呢?
“我为什么要生气?”荣少没好气的反问,一手抬起在她脑袋上敲了一爆栗。
“我涉嫌蓄意杀人了。”落安宁呆呆的说。
“那你杀了么?”
“我没有!”
“那不就结了。”荣少满不在乎的语气,仿佛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错一般的孜然。
“你信我?”落安宁震惊在当场,双眸瞪得大大的看着他,不肯错过他脸上一丝神情。
闻言,荣少脸上闪过一抹别扭的神色,似乎觉得说我相信你什么的有些肉麻,不是他的风格,犹豫了片刻,才说道:“你是我老婆。”
言下之意就是,不信老婆那还信谁?
落安宁鼻尖一酸,瞅着荣少,怎么看怎么顺眼,就连他的臭脾气也觉得可爱了起来。
他们没有感情,但却是夫妻关系,在这样的关头,他没有指责没有嫌恶,而是一贯荣少不按牌理出牌的作风,选择相信她,她突然发觉,荣少或许脾气不好,性子阴晴不定,但他的心是热的。
至少在这样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关头,他选择相信她,这比什么山盟海誓还要让人暖心。
荣少扣住她的手腕,好看的眉宇紧蹙着,指尖缓缓的在她勒出红痕的位置轻轻摩挲着,“疼不疼?”
“我哪有这么娇贵,这点小问题不算疼。”落安宁摇摇头,浅笑开来。
这是进被戴上手铐,进警。局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然而,她的笑却让荣少瞳孔微微紧缩了一阵,心里愈发怒了,扭头冲着门外低吼:“陈克明,还不给老子滚进来把手铐打开!”
试想,一个四十多岁的一局之长,在这么多警。员的众目睽睽之下,被荣少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直呼大名的呵斥,脸面何在?
哪知,被点到名的局长,惶诚惶恐的抢过警。员的钥匙,小跑着进来赔着笑脸给落安宁打开了手铐。
所有警。员亦只人人自危的眼观鼻鼻观心的降低存在感,深怕被这位太子爷迁怒到头上。
说句实话,今天如若不是总理夫人亲自发话,让彻查严查此案,他们纵然有一千个胆也不敢把荣少奶奶逮捕归案收押啊……
总理夫人天高皇帝远,但荣少就不同了,荣家在整个亚洲的影响力那是不可小觑的,稍有不慎,就像荣少说的那般,把警。局夷为平地也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现下,除了不能让荣少奶奶离开警。局,不能保释之外,就算荣少让他们当牛做马的伺候着荣少奶奶,他们也绝不敢有半句废话。
手铐被打开,落安宁揉了揉手腕,抬眼看了一眼荣少,凑近他小声说:“荣少,你着会不会太狂妄了一点,毕竟这是在警。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