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杜松若从魏宁这里吃瘪后,气得要命,可偏生自己还说不出反驳的话。郁气郁结于心,一时气得心绞痛。她快步走到陈华容身边,如今只有陈华容会帮她了。“靖王妃,难道你还要忍下去吗?她今日如此风光,难保日后不会对我们落井下石,而且,靖王孙的事情,您当真能忍?”杜松若半点都不客气,脸色阴沉,如同淬了毒的箭矢,讽刺而又蔑视。“如果靖王妃是这样软弱懦弱之人,那便当我之前都高看了,反正我如今已经巴结上昭阳公主,只要昭阳公主吃了我的减肥药,成功瘦下来,日后虽比不得靖王妃,但好歹昭阳公主能欠我一个人情,我总不至于被魏宁拿捏。”“只是,日后靖王妃可要日日都看牢了靖王孙,若是有个什么万一的话,可就不好说了,毕竟,小孩子嘛,总是爱吃爱玩,调皮捣蛋了一些,您说呢?靖王妃。”果然,靖王妃被惹怒了。她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能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都陪在孩子身边,敌人在暗,她在明,更是防不胜防。“说吧,你想做什么?”陈华容脸色铁青,周身气息变了又变。然而下一秒,杜松若已经靠了过来,附身靠在耳边,轻声道:“靖王妃,不如我们.”两人相视一笑,眸中闪过浅浅笑意,一同起身朝着魏宁走了过去。这时魏宁也刚跟胡连馨和李云裳等人碰头,正好这时胡夫人等几位夫人乘坐小船,游于湖面之上。湖水碧波荡漾,小船往岸边停靠,湖中栽有荷花,两边还有柳树和一些争奇斗艳的鲜花竞相绽放,实在是难得的好精致。荷花清莲妩媚而不妖,荷香阵阵,小船在水中游行时带动湖水,掀起阵阵涟漪。魏宁等人在胡夫人以及婢女的搀扶下,依次上了小船。若不是宴席过后,不少豪门世家都走了不少,光是这两只小船肯定是不够用的。魏宁一眼看去,她跟胡夫人等人在一条小船上,至于杜松若则是跟靖王妃还有其他世家夫人在另一艘小船之上。就在小船游行到一半的时候,杜松若忽然站起身来,朝着胡夫人盈盈一拜,开口道:“胡夫人,今日如此美景,不如我们两只小船上的人来点有趣好玩的事情,如何?”“哦?不知陆二夫人有什么好点子?”一听这话,不止胡夫人来了兴致,就连其他几位夫人也都纷纷看向杜松若,被这么多目光注视,杜松若心里别提是有多开心了。她总算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焦点了,面色也不自觉得意起来。“今日既然是赏花宴会,男宾客那边讨论眼下事实,我们女子自然不能落后,各位夫人都是出身名门贵女,不如就以各自所站这小船之上,形成两派,互相出题对诗,如何?”听到杜松若这么一说,这些夫人们从未玩过这种玩法,一时觉得有些新颖,倒是连连称是。“这个主意不错,我觉得甚好!”“陆二夫人真是想法出奇,这好似还没有人玩过呢。”“对诗的话,我倒不是太擅长,不过也可以试试。”这些贵族夫人们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纷纷看向胡夫人这边。胡夫人自然觉得没问题,只要能让赏花宴变得更加丰富起来,她压根没有理由不这样做。只有魏宁清楚,杜松若之所以搞这出,完全是因为想看她出丑。从前在魏家,魏宁读过最多的书便是女戒跟女德,至于一些四书五经,几乎少之又少。因为阮氏从前教导她都是如何做一个知书达理,恪尽职守的妻子,要孝顺长辈,总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反之,杜松若想做什么,阮氏都特别支持,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弄到手。杜松若这是驽定了她什么都不会,才敢这么大放厥词。“胡夫人,既然您是主家,不如就由您来选定题目,我们来作诗,如何?”杜松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得意又傲娇。她可是拥有现代人的思维和想法,更是积累了无数诗词,就凭这帮只知道安于深宅院内的妇人,能斗得过她?“好,既然如此,那老身就当一回中间人。”胡夫人想了想,又看着满湖之中的荷叶,托着盛放的荷花,心里已然有了主意。“那便以夏季荷花荷叶为题,每人对出诗句,哪一方对出来的更多,哪一方获胜。”说罢,胡夫人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有一块上好的琉璃玉,是前些年我跟夫君北上时,途中遇见波斯国人,据说是波斯国才有的特色,若是哪方赢下比赛,这琉璃玉便当做彩头赠予给谁。”琉璃玉有多金贵,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据说这琉璃玉佩戴在身上,也会强身健体。“胡夫人竟然舍得用琉璃玉做彩头,看来今日都是要争夺个不休了。”“是啊,早就听闻琉璃玉价值连城,今日这一趟没有白来啊。”贵族夫人们一个个都十分期待。“既然如此,那我先来。”杜松若首当其冲的站出来,故作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李云裳也不甘落下风,当即怼了回去:“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碧荷生幽泉,朝日艳且鲜。”靖王妃立马回应。下一秒胡怜馨便开口:“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杜松若毫不费力的笑了笑,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李云裳抿了抿唇,思考片刻,道:“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两个小船的人都不分伯仲,魏宁始终没有开口,她一直静静观察着杜松若,她瞧出了杜松若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时觉得有些不一样。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四面垂杨十里荷,问云何处最花多。”杜松若勾唇一笑。她还有很多关于荷花的诗句,这个时代的人根本比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