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高毕业,学的东西如果是和曾经工作的厂子对口,那在社会上,想要再找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老房子已经破败成那样了,可以说,这夫妻俩已经是拼尽全力,苦苦坚持着。”
“为啥买蔫吧菜?因为蔫吧菜不新鲜了,是最便宜的,一大把可能只要几毛钱,够吃上好几顿了。”
“小丫头都已经瘦脱相了,这说明这一家人,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卖肉大哥给的那一块肉,可以说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不是说卖肉大哥做的不对,只是……怜悯,有的时候,也是一把杀人的刀。”
“正是这块肉,把廖州夫妻俩最后的尊严撕得粉碎,也将他们对生的希望,彻底抹杀。”
“于是,一家三口美美的吃了最后一顿,把屋子收拾干净后,去了铁道……”
“这张全家福,是用石头压着的,其实也是在告诉咱们,他们一家人齐齐整整的走了。”
“这一家三口,难分彼此,最后肯定是一炉火化。”
“这张全家福,其实就是他们留给咱们,贴在骨灰盒上的遗照。”
陈宏听了孙平安的话,咬着嘴唇,攥紧了方向盘,一语不发。
回到市局,孙平安直奔高局办公室。
“报告!”
“进!”
“孙平安,去了刑警队第一天感觉咋样?”
高局笑着问道,可在看到孙平安严肃的神情后,笑容收敛。
“怎么了?”
孙平安上前,将廖州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摆在了高局的面前。
“这一家三口,昨晚卧轨了。”
“我刚从现场回来。”
“法医中心的谷所跟我说,冰城那边还有7起同类的惨剧,如果我不明白的话,就让我过来问你。”
高局愣了一下,仔细的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一家三口。
“草他吗的屈富民。”
能够直接叫出名字,显然高局是知道具体情况的。
“高局,具体啥情况啊?”
高局点燃一支烟,把烟盒和火机推到了孙平安面前。
孙平安没动烟,而是盯着高局,等待着高局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