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
“为何——”
“这鬼判官素来谨慎,性子乖张,若是他执意不肯出山。你该当如何?”
“这——”
杜兴学捋了捋胡须,眼珠子乱转,面上轻蔑一笑。
楚临渊冷眼旁观,便知其打得什么主意,摇头道:“这世上本事越高的人,越是有脾气。”
“上门求人医治,便要有求人的态度,你将人掳来倒是容易,若他带了气不肯救治,你又当如何?拖出去砍头么?”
杜兴学讪讪一笑,不吭声了。
沈峤心道,楚临渊说得没错,鬼判官程君楼的性子不能说是古怪,应该说是十分古怪了。
不过古怪的鬼判官前世也还是来了京城。
可见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就是不知道前世楚临渊南下的时候是否也遭遇了埋伏,遇到了刺杀。
到底是何人想要他的命?
前世他的死,是不是也有人从中作了手脚?
沈峤脑子转啊转的,想得飞快,只可惜她前世今生都不是聪明绝顶之人,知道的消息又少之又少,实在是想不起来,也没有头绪。
她便只能长叹了一口气。
放弃。
秋雨冻人,即便沈峤身上披着斗篷,可长叹的这一声还是带出了一层白色呵气。
她不觉得如何,倒是前面的楚临渊闻声瞥了她一眼。
转头的时候,眼神很是坚定:“兵者,诡道也。他们既然埋伏了一次,想必也以为我们会立即与大军汇合,说不定沿途设伏……”
“实而虚之虚而实之,所以便是分头行动,也未必是上全之策。”
这次杜兴学点头,倒是没说什么。
即便是军中有了细作,昨日也是因为大雨阻了去路,这才误打误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