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矜墨的名字,陆知薇还有些恍惚。
她本以为抢夺安安是江静瑜一个人的主意,沈矜墨绝对不敢肖想。
但看到他的签名落在那律师函上。
现实仿佛狠狠给陆知薇打了一巴掌。
拿着律师函走进屋内。
正在吃早餐的陆安屿问她:“妈咪,外面是谁找你呀?”
为了不让安安看到,陆知薇把律师函藏到了身上的大衣里,坐到餐桌前陪陆安屿用早餐:“没谁,吃完饭妈咪有点事要处理,你上楼画画玩好吗?”
“好啊。”陆安屿乖乖点了点头。
心里憋不住事的江湛根本没什么心思上班,把餐具往桌上一放:“安安,亏了你一天到晚追在屁股后面叫沈矜墨爹哋爹哋,你就不该叫他。”
“舅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陆安屿咽下了嘴里的吐司。
如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一会儿看看陆知薇一会儿看看江湛。
他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妈咪和舅舅看起来都很不高兴。
“江湛,早餐都塞不住你的嘴,吃完赶紧去公司。”陆知薇把一片吐司拿起来往江湛嘴里塞。
江湛把吐司拿下来:“堵住我嘴也没用,我就是要说。他都跟你抢夺孩子了,还维护他们家做什么?”
“什么抢夺孩子呀?”陆安屿单纯的问。
“就你那好爹哋一回到云州,就找了律师商量,向法院提起诉讼,要和你妈咪抢夺你的抚养权。”
江湛的嘴像是机关枪似的哒哒哒一阵输出。
陆安屿听的一愣一愣的。
“怎么可能?我爹哋才不会和妈咪抢夺我呢,他只会把自己倒贴送上门。”陆安屿经过和沈矜墨的长时间相处,对这个爹哋的脾气秉性还是有所了解的。
“你还小,你是生性单纯,不知道你爹哋以前是个怎样过分的人,这些事他都做得出来。
舅舅问你,如果法官在法庭上问你,是愿意选择跟爹哋在一起还是跟妈咪在一起,你怎么选?”
陆安屿双眼一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舅舅,你问的什么白痴问题,当然是跟我妈咪。”
有了陆安屿这句坚定的回答。
餐桌前坐着的陆知薇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用手揉了揉陆安屿的头发:“不愧是妈咪生的宝贝儿子。”
吃过早餐后,陆知薇驱车出了门。
她得亲自去挑选一名帮自己出庭的律师。
还要多收集一些打赢官司有利的材料。
坐在书房里的陆安屿握着画笔在画纸上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