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儿笑得直不起腰,蹲在地下一个劲儿用手揉肚子。胖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桌子上身体一抽一抽的,晃得桌上盘子里菜汁都洒出来了。鼻涕虫笑得离开座椅蹦起来,跳了几跳没止住,直接跌坐在地,就差在地下打滚了。曹秋实刚吃进嘴里的蛋糕一差点儿笑吐出来,赶紧用手去捂嘴巴。就连春华也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我打你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木婶儿眯着眼,一脸宠溺的笑骂着,并举手作势要打。
小夏荷在那里却是一脸的无惧,屋内气氛一时热闹无比。
“爸爸,给,擦擦嘴。”
大概是看到曹秋实嘴边沾上了一些奶油,小夏荷小手拿着一张纸巾递到他跟前。一时高兴忘情,小家伙真情流露,忘记了两人之间的约定,小嘴里一声“爸爸”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小夏荷童声童气的这一声喊,顿时使屋内的空气凝固。刚才还欢声笑语的房间里,霎时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木婶儿、麻杆儿、胖墩、鼻涕虫四人瞪大了眼睛,一齐看向小夏荷。然后,探询的目光又从她的身上看向了春华和曹秋实二人。
春华俏脸一红,扭转头责怪的看向小夏荷,呵斥道:“乱喊!”
不想她这一声,几乎又是和臊红脸的曹秋实同时喊出。
看到两人如此步调一致,面面相觑的木婶儿几人心中不免又多了几分猜疑。
小夏荷人小鬼大,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后果很严重。于是她眼珠儿一转,赶忙出言补救:“不是,不是,刚才是我不小心喊错了。不是爸爸,是小叔。小叔,给,给你纸擦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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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蛋糕还堵不住你的嘴!”春华生气的瞪了女儿一眼。
曹秋实从她小手里接过纸,低头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屋子里一时气氛尴尬,没有人说话。
这时木婶儿叹了口气,看了一圈众人,才沉声缓缓说道:“唉,小夏荷也是可怜呐。大概是看别人都有爸爸,自己没有,怕是做梦都想自个儿有啊。小孩子家家的,这也不能怪她。”
然后,她又慈爱的看着小夏荷,轻声交待:“娃呀,你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不怪你。记住,爸爸可不是随便喊的,以后可不敢乱喊哈。”
“姥姥,我知道了。”
小夏荷懂事的点头。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这样一来,春华和曹秋实两人的尴尬,无形中就被轻松化解了。两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麻杆儿几人听了木婶儿的一番话,觉得言之有理,不由心下释然。这个时候曹秋实也适时提议,大家共同干杯庆贺春华生日,一场生日宴又热热闹闹地进行下去。
待众人散去,伺候小夏荷睡下之后,母亲爱怜地看着已经年满二十五岁,还是孤身一人的女儿,柔声劝道:“春华呀,娘看秋实这娃儿蛮不错的,比那柱子强了不知多少去。现如今咱们和王家两家闹成这个样子,以后怕也难处。况且等那柱子出狱,还不知猴年马月,可不把你都给耽误了么。”
春华知道母亲的心事,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词句,耐心道:“娘,此事万万不可以。无论怎么说柱子都是为我才进的监狱,于情于理咱都不能做那无情无义之人。再者说您老也不想想秋实是个什么境况,我又是个什么境况?更别说还带着一个孩子。咱不能光想着自己,毁了人家秋实的前程不是?”
母亲仍是忧心忡忡:“可,可……春华,你……”
“娘,不要说了,这件事您老人家以后休要再提!”
见母亲还欲再劝,春华一摆手,亮明了自己的态度,话说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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