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忱偏头看向他,唇角微挑:“跟我睡觉你这么激动?”
“谢呆子。”林曜叫它的名字,伸手捏住圆滚滚的肚子,威胁道,“你再乱讲话,我就把你拆了。”
谢星忱科普提醒:“他一拳下去,谢呆呆你会被暴力拆卸的渣都不剩。”
看吧,从称谓就能看出亲疏。
谢呆觉得自己好冤,小翅膀上下挥舞大声证明:“我不会看错!我只是讲话直,但绝对不会说谎!我的程序设定不允许我说谎!”
林曜淡淡看着他。
怎么可能因为要跟谢星忱睡觉就爽死,明明是担忧脑子混乱梦呓社死。
“你的程序太烂,分析有问题。”林曜无情道,“怪不得撞了脑子就飞不动,小脑萎缩,四肢不勤。”
谢呆:!!!!!
这风风光光的三年,何曾受过这种言语屈辱。
他拿翅膀挡着眼睛,艰难从林曜手里挣扎出来,再慢吞吞爬过去,抓着谢星忱的衣服下摆。
“你老。。。。。。”
老婆也不敢说了,怕被揍。
“他好凶,他骂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谢星忱叹为观止:“林同学,你是在霸凌一只鸟吗?”
林曜心说这家伙太会装,一秒一个性格,语气平静:“我只是告诉他事实,如果你非要站在他那边,那我也没办法。”
谢呆昂首挺胸。
这即将是主人和机宠的双向调教,不能因为你是主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我站在你这边。”谢星忱遗憾弯腰,拎着谢呆出去,放在那已经快破了的门边上,“因为你让他不高兴,所以只能睡这里了谢呆呆,抱歉。”
谢呆:?????
抱歉?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表面亲昵叫着谢呆呆,动作却恶毒得很。
谢呆蹲在框框作响的木门外,吹着海边的风,很惆怅。
好像选错主人了,这个家没有它的容身之处。
但系统已经绑定,无处可去,只能可怜巴巴地趴在那个小窗户上往里看。
“哎,鸟生艰难。”谢呆叹气。
林曜看上去是真的很累,可能被应激折磨着,裹着宽松的队服外套,侧着身闭着眼又陷入了昏睡。而躺在旁边的谢星忱,同样半侧着身子,胳膊伸直,给他当枕头。
懂了,要想在这个家待下去,就要讨好林曜。
谢呆再次叹了口气,一瘸一拐往外走,花了好几个小时,从附近的森林里弄回来一大堆粉红色的果子。
然后献宝似的,从绕着林曜和谢星忱摆了一圈。
然后拿过谢星忱的手机,拍了张照,美滋滋等待表扬。
林曜断断续续睡了一阵,终于感觉体内的燥热暂时下去了些,一睁眼,就看到那只蠢鸟抱着屏幕晃来晃去。
“喜欢吗喜欢吗喜欢吗?”谢呆扭来扭去,“我给你们特意布置的。”
林曜垂下眼看照片。
他们俩躺得笔直,周围一圈粉色点缀,很像是双双下葬。
他懒得吐槽,伸手捂住谢呆的嘴,小心翼翼起身,生怕弄醒了旁边还睡着的人。
明明动静很轻,谢星忱还是很警醒,睁眼看了他们俩一瞬,半撑着坐起,看到旁边一圈粉红色的果子,评价道:“你们俩在给我下葬?”
谢呆:“。。。。。。。”
“看吧,我也觉得很像下葬。”林曜把手机递过去,完全没有觉得自己有拉帮结派的嫌疑,“它还拍了合照诅咒我们俩挂掉。”
看到两人站在了同一阵营,谢呆瞪大双眼:“天杀的不要冤枉我!我这不是在给你们制造浪漫吗?我这么辛苦搬运了这么多果子,我还瘸腿飞不起来,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