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臣弟的属实心疼,怎能……不解囊相助呢?”
兰情低眉顺眼的应下,悄无声息闪出了屋内,身影消失在了兰香四溢的院落中。
摩挲扇骨的指尖猛然发力,折扇突兀展开。
苍白扇面一尘不染,龙飞凤舞的戒躁依旧。
皇子眸光从扇面转向竹锋苍白的面容。
顺着他紧张起伏的胸腹落在虚浮无力的四肢上。
“无碍,还是能恢复。”
竹锋只觉得咽喉干涩,更加心悸。
尤其见到皇子笑意温和的说出了句自嘲言语。
“……我怎能叫你跟我一般,成了个废人呢?”
皇城中的变故辖地几人还并不知情。
如若知晓了暗十重伤,萧争恐怕也无法再放下心踏实留在此处看守建桥。
暗十一手脚利落的打了野味回来,可为了避免暴露踪迹,却不能生火。
当下显得有些心情憋闷,他是心心念念想给暗七烤个兔腿吃来着。
现在这个情形,他就没个好模样的立在树丛旁边,手里还提着两只野兔子。
戳在原地当立柱。
半晌噘着嘴憋憋屈屈的出声。
“不能烤,总不能褪了毛让暗七茹毛饮血,直接生啃吧。”
他一点没藏着的嘟囔一字不落的听进了几步外的暗七耳朵里。
瞬时提了口气憋在胸腔里,匀了半天才好声好气的提醒。
“也不能杀,会有血腥味。”
暗十一:……
懵然难解的人立在原地更犯愁了,不能烤,也不能杀?
……那?
那他手里提着两只兔子还有什么用!?
他攥着兔耳朵的手随着憋屈的心情收紧。
好似是揪疼了兔子,只被暗器伤了腿还活蹦乱跳的兔子瞬时开始乱蹬。
一蹦一蹦的踢着暗十一的衣服下摆,扑腾了几个土印子。
暗十一:……
他在把兔子放了和再想想办法之间犹豫了许久。
最后将视线转向坡底,看向跟领头汉子拉家常的萧争脑瓜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