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只有现在,趁着自己头脑不完全清醒的时候,宋七夕才能这么诚实的面对傅逸宸,也面对自己的内心,所以没想过要挣扎和抵抗吧。
“哪里疼,是这儿么?”傅逸宸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宋七夕腰腹部的伤还没有好,便用尚且自由的那只手覆在了宋七夕的小腹上。
“不是。。。。。。”宋七夕呢喃着,神色又难看了几分。
“那是这里?”傅逸宸的手又移到了宋七夕的手臂,那里前不久还骨裂过。
宋七夕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出声,张了张口又归于寂静,只有额间不断渗出的汗水回答了傅逸宸的问题。
被压着的那只手已经快要没有知觉了,傅逸宸无奈抬起宋七夕的脑袋放到自己大腿上,没成想那人居然挣扎着抓住了自己两只手,分别放到了两边太阳穴上。
“疼。。。。。。”宋七夕的声音几不可察,就像是刚出生不久却拼命想要发出声音的小奶猫,能做的也不过就是在母猫身上蹭蹭寻求安全感而已。
此时傅逸宸显然是唯一能带给宋七夕安全感的人。
按照自己疲惫时那样轻轻按压着宋七夕的太阳穴,傅逸宸一边观察着宋七夕的脸色一边调整下手的力度和位置,一直到宋七夕脸上的痛苦之色全都消失不见。
这一晚,宋七夕到底还是没能依靠劳拉西泮进入睡眠,却比吃了药睡得更香更沉,甚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
就像是喝醉了酒断片一样,宋七夕一时之间也没有想起昨晚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只觉得自己精神百倍,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侧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劳拉西泮药盒时还愣了一下。
不过也亏得是被这没有吃的药给提醒了,宋七夕才得以在见到傅逸宸之前恢复记忆,想起了那人温柔的声音和温热的指腹。
如果生病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他的好的话,她希望她能得一种一辈子都不会好却也不会病逝的病,然后赖在他身边再也不离开。
虽然这样利用他的温柔真的很卑鄙。
“妈咪起床了!”
宋七夕还陷在幻想中不可自拔,一个小小地身影却突然扑进了她的怀里,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的,正是昨晚一直到宋七夕睡着了才离开的傅逸宸。
他果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将她抱去他的卧室,对此宋七夕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失望还是该庆幸了。
总归都是她自己说出来的话,又有什么立场去责怪照着做的人呢。
“好些了?”傅逸宸也看着宋七夕,没头没尾地说了三个字。
“好些了。”仿佛是被什么给烫了一样,宋七夕飞快地挪开视线,低着头换了种语气将同样的三个字还给了傅逸宸,不让他看到已经微微发烫的脸颊。
都不用照镜子她都敢肯定,自己的脸肯定红了。 真是的,又不是十几岁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