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场中的这位白衣老者,场中众人全都为之一愣。
穆宇龙见陆秋生吐血飞出,连忙飞身将他接住,急切的查看他的伤势,低声寻问他伤得怎么样。
陆秋生看了穆宇龙一眼,抹掉了嘴角的血迹,对着他皱眉说道:“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个老怪物,看他的本事……恐怕不在师叔之下呀!”
听了他的话,穆宇龙看向台上老者的眼神里也带出了一丝疑惑,他想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谁。
因为我们回来的时候,段誉生说过一些尚杰派的事情,但在他嘱咐的事情里,可没有什么重要人物的存在,所以这个老者的出现,让我们有些迷茫,也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场中众人全都被这个突然出现的老者惊住的时候,那凉亭里一直看热闹的血盟逐日堂主博宇却仰头大笑了起来。
只见他装模作样的起身,对着那台上的老者笑道:“哈哈哈……前辈果然还健在,我就说凭一个孙伯晓,怎么会被我们血盟殿主看中,如今想来,原来他老人家看中的不是孙伯晓,而是您啊!”
“博堂主客气了,老朽一个将要入土之人,怎么敢劳烦仇殿主费心呢?”
听了博宇的话,台上的白衣老者也转头对他露出了微笑。
两个人就这么彼此默默的对视了片了,那高傲的逐日堂主博宇脸上的神情突然肃然了一些。
他对着台上的老者躬身施礼,让我们深感意外的没有带出半点不爽的表情,反倒全然是一副拜见前辈的样子。
见他如此模样,我们场边众人心下泛起了嘀咕。
而那台上的白衣老者看见他礼拜自己,却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等博宇起身之后,台上的白衣老者转过头来,打量起了穆宇龙与陆秋生二人。
看罢多时,他眼露一丝精光,对着穆宇龙、陆秋生二人问道:“两个小辈,本领倒是不错,说吧,你们的师父是谁呀,是那白锦双,还是段誉生啊?”
耳听这个白衣老者竟然直呼自己师父与师叔的名字,这让穆宇龙与陆秋生很不爽。
但他们二人摸不清这老者的底细,所以只好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见他们两个不言语,这个老者将满身鲜血的孙伯晓放在了台板之上。
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这老者才接着说道:“我就知道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当年要知道你们还敢回来,我们就不应该放过你们,真该把你们一一斩尽诛绝!”
“老鬼,你说什么?!”
听见这老者口放厥词,穆宇龙忍无可忍的吼了起来:“老匹夫,当年的事情你还有脸提起,这尚杰派本就是我们的,是你们暗做手脚抢去的,今天讲不起,我们就要拿回来,那是我师父和师叔的命令,也是我们做弟子的职责!”
“就凭你们?哈哈哈……”
听了穆宇龙的话,台上的老者不屑的大笑了起来,在他的笑声之中,场中的圆桌上的瓷碗一个个爆裂炸碎,四周的房瓦脱落,地面也出现了浅浅的裂痕。
眼见这老者大笑之下竟然带起了如此恐怖声势,这让场中宾客一阵大乱,也让我和幕鸾双凝重的皱起了眉头。
我盯着台上的老者仔细打量了几眼,心说这个家伙不简单啊。
他刚刚展露的是自己浑厚的玄功修为,就凭他刚刚这不经意间展露的本事,足可见此人的本领高超决绝,我不知道他的实力处在什么层次,但想来绝对在血盟的三位堂主之上就是了。
就在我心里想着的时候,凉亭里的博宇突然也大笑了起来。
他好似对白衣老者刚刚的手段很是推崇,他恭恭敬敬的看了白衣老者一眼,对着穆宇龙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试问这天下间谁人不知尚杰派是前辈一手操办的,我们可只知道燕空道长禹松卓的名头,可从没听过什么段誉生、白锦双的名字!”
“这里有你什么事,他妈看热闹算老几?!”
见博宇要插手,陆秋生手捂着胸口,回头对他怒骂了起来。
而博宇听了陆秋生的骂声后,却是微微一愣,随后脸色一狠,就阴笑道:“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我乃血盟逐日堂的堂主,今天我代表血盟前来观礼,自然是有权发言的。你们竟敢在大喜的日子搅闹会场,这也是我们绝不容忍的!”
“哈哈哈……不容忍,你凭什么?”
“就凭实力!”
见陆秋生不服,博宇脸上露出了傲然的神情,全然一副凭实力说话,谁拳头大,谁就说的算的气势。
眼见双方话到这份了,我心说该我出场了,我要是再不上去的话,保不齐血盟和尚杰派的这两个家伙,还要放出什么狂话来呢。
心里想着,我对幕鸾双交代了几句,让她保护好台边的姑娘,还有被我救下的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