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南天德嘴里微不可察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而我和幕鸾听见他这声闷哼,也是双双嘴里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只见南天德的后背上,此刻带着一条狰狞狭长的剑痕。
那道剑痕从他的左肩开始,一直划到他的右边大腿一侧,剑伤深有两三厘米,甚至南天德一动之下,都能看见他背肌下面的森森白骨!
瞧见南天德背后如此惊险的一剑,我连忙跳下彩云,伸手将南天德扶住。
对我笑着摇摇,南天德头示意我不要多问。
随后他转头看向远处毁坏一空的茯苓山,皱着眉头对我问道:“你那边怎么样,怎么会毁了宝山呢?”
听南天德询问,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将卯冬甲施展“星爆岩流”禁术的事情与南天德说了一遍。
当听我讲完后,南天德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他看向眼前面目全非的茯苓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这天下间的法术就是因为太多了,才会有那么多的纷争,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这世上没有玄门一列,那我们这种人的命运,会不会因此改变呢?”
见南天德出现了感慨,我也有些心酸的思考起了他的话。
天下没有法术,就真的能够减少纷争吗?
我看不见得,因为乱世的不是法术,而是人心!
一声苦笑,我示意他不要再说话,小心的将他放在幕鸾双的彩云上后,我就让幕鸾双带着南天德去找我们的人,而我,则要回去看看卯冬甲被折磨的怎么样了。
看着幕鸾双带着南天德御空而去,我施展速影金令回到了茯苓山上。
此时卯冬甲已经口吐白沫昏死在了地上,我看着他仍在下意识抽搐的身体,眼里闪过了一丝犹豫,便收回了尸脑金丹的咒怨之力。
将昏死的卯冬甲提着,我开始放眼寻找起了大师伯等人的踪迹,等我发现他们都聚在茯苓山另一侧的矮山上后,我便心中起急的向着他们的方向赶了过去。
经过此次一战,茯苓山毁为一旦。
但我们人员,却是平安保全了下来,除了南天德身受重伤之外,其他人只是轻伤,甚至无伤,这是我们不幸中的万幸,也是我们值得高兴的地方。
见我提着卯冬甲回来了,众人欢呼雀跃,弟子们人自动给我闪开了一条道路。
我大步上山来到大师伯等人面前后,甩手就将卯冬甲丢在了地上。
看见此时卯冬甲的惨样,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唐鹿,她看见我竟然提了一个血淋淋的人回来,顿时向看怪物似的瞄了我一眼,随后就颇为害怕的藏在了大师伯的身后。
见她这幅表情,我无奈的摇摇头,刚想逗她说我不是个坏人,却发现鸣儿那丫头一直在角落里瞪着我,好似再用眼神警告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一般。
被这丫头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我只好郁闷的翻了个白眼,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没有在意我的表情变化,大师伯盯着地上的卯冬甲,皱着眉头说道:“你准备怎么处理他,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想把他留下。”
说着话,我环顾了一下周围的门人子弟,又瞧瞧自己的那些兄弟。
心中有些惆怅,我故作自信的对着他们一笑:“都打起精神来,下一步,咱们去甘马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