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拍胸脯:“放心吧。”
屋内一片欢声笑语,站在操练场外面的马车里的人,却是脸上阴云一片。
江若寒摆弄着腰间的玉佩,眼里的暗色宛如黑雾弥漫,笼着他整个人都阴沉沉的。
池黎在马车外面道:“公主殿下已经换好衣服,跟战擎将军说上话了。”
太子殿下本来就难看的神色这会子变得愈发凶狠,他猛然攥紧了拳,手中的玉佩险些碎成两半:
“堂堂公主,要在一堆男人窝里面练习,成何体统。”
普天之下会武功的女子只多不少。
非得找一个对她有心思的男人手把手教,还要让她在一堆男人里面生活?
他身子微微起了颤抖,怒火勾着肺腑直冲头顶,眼里的厌恶像是在一点点的扭曲,扭曲成嫉妒与不解。
“奴才也想不明白,公主殿下本来应该只需要学习女孩子学的刺绣一类,为什么皇帝突然让她来学习防身之术?”
“昭然是父皇唯一的女儿,她讨父皇喜欢,如今已经成为了在这些个儿子之中,父皇最疼爱的人,父皇想要让她好好的,也并不无道理。”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
为什么父皇要让她跟男人学习,父皇那样聪明的人,不会看不出来,战擎喜欢左昭然。
他想要做什么?
还是说,他想要试探什么?
心里头渐渐有了一些眉目,最古怪的事情似乎就是从前两天他与左昭然单独待在房间里面的时候发生的。
难道父皇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江若寒眸光沉了沉:“走吧。”
-
清和殿内,皇帝刚喝下一碗汤药,蜜饯放入口中,密探就来报:
“皇上,不出您所料,昭然公主前脚刚到操练场,后脚太子殿下的马车就已经停在了外面,他们两个并非同一时间出入,太子殿下的马车虽然到了,但一直都在外面站着,过了片刻就走了。”
江慎听到这句话,立刻感觉到一股莫名的火冲上头顶,直接让他的头有一阵眩晕,虚弱的往后靠了靠。
刘斯赶忙上去抚着帝王的胸膛顺气:“皇上,您可不能生气啊,太医说您的心情要尽量平和的。”
“平和?什么时候宫里面能够搞这种话难看的事情,朕还能平和的起来?”
江慎的脸色渐渐气得涨红:
“好你个江若寒,怪不得从一开始就对你这个妹妹好,原来是心怀不轨,干这些龌龊的事情!!”
他手大力的拂过桌案,上面的药碗瞬间变成一地瓷花,刘斯脸色惨白,跪着道:
“皇上息怒,您可不能动怒啊皇上!这种事情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万一太子殿下只是对待公主有兄长的关怀也说不定呢?”
兄长的关怀?
江慎冷哼一声:“好,既然如此,那朕姑且就再信他一次。”
刘斯松了一口气,赶紧给皇帝继续顺气。
皇帝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对面的密探:
“吩咐下去,今天晚上,让御膳房送太子一碗汤,记住,一定要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单独吃。”
“是。”
-
左昭然经过一整日的训练,整个人可谓是腰酸腿疼身上没劲儿,连手都在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