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昭然顺着左灵溪怒火灼灼的目光,看着她因为愤怒起了薄颤的身子。
瞧瞧,多可怕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一个在人前温柔善良的大小姐,此时此刻像是一头吃人的怪兽。
她眼里起了讽刺的笑意,稍纵即逝。
左灵溪却没有错过她的笑:“你——”
“啊!”
左昭然扭头,捂着自己的手:“好痛。”
身侧的战擎连忙道:
“皇上,公主的身上还有伤口,是被生生割掉了一大块肉,方才左小姐还那般重的捏着她的伤口,还请人包扎一下免得伤口加重,难以愈合。”
疼的脸惨白的昭然感激的看了战擎一眼,用只有两个人的才能听到的声音:“多谢将军心疼我。”
战擎顿时露出了柔软的表情,更心疼了。
江慎宣来太医,也算中场休息。
左昭然坐在正殿,装做自己痛的不能动。
她当然要让别人看上自己这血肉模糊的伤口,才能让人家信她几分。
太医轻柔的打开了她的纱布。
她手上的伤口很可怕,被左灵溪捏得变了形,甚至还能看到些许白骨。
她环顾四周,观察她们的表情。
皇帝在看到她的手的时候皱了皱眉头,皇后娘娘恶心的撇开了目光,战擎心疼的叹了一口气,左灵溪依然是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只有江若寒。
他没有似笑非笑的表情,安静的凝视着她,漆黑的眼中,说不清是什么。
痛,是真的痛。
挖掉一块肉,又被人死死捏着伤口的感觉,让她头皮发麻。
但,不得不说,用一块肉让左灵溪吃瘪。
可真是太爽了。
左昭然眼中闪过一抹快意。
她早已不在乎自己如何被糟践。
她只要赢的是她,好的是她,就够了。
包扎完毕,左昭然规矩的重新跪拜,继续审问。
她身侧的左灵溪已经冷静了下来:
“启禀皇上,臣女带了人证过来,此人也知道,结果在临审问之时人证却身亡,此事太过蹊跷,臣女不得不怀疑,是否有人担心自己事情败露,将人证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