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央端坐着一位六旬有余的老者,尽管称其为老者,但从外貌上看却不过五十出头的样子,老人虽然略显疲态,眼神却炯炯有神。在他身边陪同的是一名约莫三十岁的眼镜男,身着玄衣长袍,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股修真者的精干气质。
宋茜等人到来之际,那玄衣男子忙起身迎接,微笑道:“呵呵,几位总算来了。”
宋茜面上含笑,引领着谢飞羽与他的同伴们来到了那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面前,并且开口道:“父亲,这就是我向您提及的谢飞羽。”
谢飞羽闻声微笑着伸出一只手,道:“前辈您好,晚辈谢飞羽,幸会。”
那老者——宋中庸听完,大笑一声,道:“总是听茜儿说起你,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哪。”
谢飞羽亦是豪爽地回以笑声,言道:“能让宋真人时常挂念于口,想来我谢某人确是承蒙天眷,才有此机缘。”
宋中庸听到此处,同样开怀大笑,回应道:“哈哈,年轻人朝气蓬勃,正是修炼的好时节。老朽宋中庸,很高兴谢道友能携众位贤侄光临寒舍。”
谢飞羽微笑示意,谦逊道:“宋前辈过誉了。那么,请允许我为前辈引荐一下诸位同道。”接着,他指向肖云介绍道:“这位是肖云,这位是张良,这位是郭晴。”
宋中庸听得连连点头,赞许道:“果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英姿勃发,令人钦佩。都请坐吧。”
众人遵命落座,这时,一位身穿儒雅长衫的男子微笑起身,言道:“有幸相见,鄙人宋知博,乃是茜儿之兄。”
众人皆点头致意,谢飞羽见状微微一笑,提议道:“宋前辈,既我们此行有所求教于您,不如便让云哥为您看看吧。”
宋中庸听罢颌首称善,答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肖道友了。”
肖云闻声走近,言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宋警官,请帮我找一处静谧之地,我需为宋前辈诊查一番。”
宋知博立刻接口,言道:“肖道友请随我来,茜儿,这里你就照顾客人就好。”
宋茜答应一声,随后宋知博便领着宋中庸和肖云前往二楼。
待二人上楼后,宋茜热心地为大家奉茶递果,举手投足间展现出女主人的热情周到,仿佛她已抛却了平日里的冷漠形象。
谢飞羽心中暗自感慨:家真是一个安心之处,只有在家,人才能真正展露自我;而家的气息,正是他最为渴求的东西,因此他对亲情格外珍视。
宋茜尽职尽责地陪伴众人谈笑风生,氛围轻松愉快,丝毫没有就医时那种紧张不安。对于肖云,宋茜更是充满信赖,毕竟“神医”的美誉绝非空穴来风,他治愈多位高人病症的事迹,已然成为一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
不久之后,仅过了半柱香时间,肖云便自楼上缓步而出,宋知博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宋中庸下楼。
几人重新坐在沙发上,宋茜急切地询问道:“肖医生,我父亲的情况如何了?”
肖云面露凝重,坦诚回答:“实不相瞒,宋前辈的病情颇为棘手。”
宋茜一听此言,顿感元气翻涌,尽管在此之前宋中庸已遍寻国内外众多高人贤士诊治,他们皆如此评判,但肖云却仿佛是宋茜手中唯一的救命仙缘,是她最后的希冀。若连肖云也无法解救,恐怕世间再无人能施以援手。
谢飞羽询问道:“可有救治之法?”
肖云思索片刻答道:“如今宋前辈体质过于虚弱,不宜立即施以灵术修复,需静心修养一段时日。这段期间,我会不时前来,以天机针法助其激发体内灵力,使其逐渐适应灵术治疗的强度。如无意外,大致需要半年光景。”
宋茜闻听此言,一时间愣住,继而问道:“肖医师,您的意思是家父之疾尚有治愈之望?”
肖云微微一笑,回应道:“宋前辈的病症确实棘手,并且当下不宜行灵术疗愈,因其久病缠身,肉身已然遭受重创。同时我建议宋前辈暂时放下心中忧虑,否则即便日后肉身恢复,恐怕也无法承受灵术之力的冲击。”
宋中庸淡然笑道:“肖医师或许不知,如今宋家正处内忧外患之际,老夫实在无法抽身修养。”
肖云眉头紧锁,沉声道:“生命乃宋前辈自掌,若不愿遵循我之医嘱,那施行灵术疗愈之举便毫无意义。届时,你仍将难逃生死劫难,故我不会为你施术。身为医师,面对不遵医嘱的病人,哪怕我是神医,亦无法逆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