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瑾瑜问道:“不祥之说,是你认为的,还是听来的?”
男人愣了一愣,随后馁了理直气壮的气势。
“不,不是小人说的,半夜闹了蛇,邻里邻居的就也都出来瞧了,附近还有几家也见了蛇的,今早再凑在一块说这事的时候,也不记得是哪个说的……”
“说这事忒邪门,肯定是有邪祟,要么就是哪路山神动了怒了。”
“咱们一想,咱定安近些年一直太平得很,连鼠蚁都没闹过,冷不丁咋会出这档子事呢,后来就有人提到,说王妃莫不是蛇妖变的……”
邱瑾瑜冷眸一横,男人识相的闭了嘴。
“若王妃是蛇妖变的,昨夜洞房时本王的精气岂非就被吸干了?睁开你那浊眼好好瞧瞧,本王气色如何?”
男人讪讪抱拳连连作揖:“王爷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小人多嘴,多嘴了。”
邱瑾瑜走到玲珑身畔低声问道:“如何,看出个什么了?”
玲珑踌躇着思忖了片刻,同他说了自己的想法。
“依臣妾细观,这些蛇不像是毒蛇,毒蛇鳞皮大多鲜艳,且数量稀少,在深山里撞上十条也未必有一条是有毒的,这些蛇……”
“像是从附近抓的。”
“即便它们真是钻了洞进的城,也断不会散得满城尽是,这应当是捕蛇之人蓄意为之。”
邱瑾瑜听着白纱后的女声把发现娓娓道来,说得有理有据,露出了些笑意。
“你倒是心细,在闺中时竟逮着些捕蛇的书来看了?”
玲珑并未因得了夸赞而沾沾自喜,也无意与他细说自己闺中事,神色更加凝重。
“王爷,如若此事真是人为,便足以说明那些人绝非常人,定安城有守军,城中又有官兵日夜巡守安定,他们能在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百余条蛇散进城中,身上定是有些功夫的。”
邱瑾瑜见玲珑无意与他玩笑,也正了正色接了话茬。
“而且功夫还不错,至少比我的官兵强上不少。”
走出小院之时,有个官兵一路小跑过来递了个信笺。
“王爷,这是近十日内出入过城门非定安籍人的名录。”
玲珑讶然,原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环。
邱瑾瑜把信笺扔给了郭昂:“按照名录把这些个人都查一遍,进城之后都去过哪,做过什么,如今还在不在城中,何时离开的。”
说罢又瞟了眼玲珑,向她知会了一声。
“上车,去城外看看那些暴毙的牲畜又是何缘由。”
邱瑾瑜高大,毫不费力的上了马,又扭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边的车夫说道。
“傻杵着做什么?把木阶搬下来,你是等着本王去抱王妃上车呢?”
这木阶是昨日现找木匠做的,车夫一时也忘了,闻言连忙绕到车后去搬了。
邱瑾瑜睨了眼白纱之下看不见脸的玲珑,觉得此刻她脸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勾了抹笑勒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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