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瞪大眼:“为何?”
你不是三皇子麾下的人吗!
崔韫情绪淡下来。
他到底是凡人。更无两全之策。
人呢,提心吊胆总怕失去。
他不外如是。
回到正真的轨道,于崔韫而言,又何尝不算残忍。说他自私也行,他至始至终只想做崔家人。
他甚是怯懦的不敢想,若是崔宣氏得知此事,会如何?
只怕不愿见他吧。
在阿爹兄长身亡的噩耗传来,祖母便一病不起,险些没熬过去。如今也没好全,身子不算硬朗。
祖母她老人家又会如何?
她们会恨他吗?霸占着这个身份,却贪婪无厌的想要取而代之?
可面对沈婳,他唯有轻笑,格外温柔却也凉寂:“不想与他有过多牵扯。”
即便,那份羁绊早就斩不断。
与此同时。
盛京三皇子府邸。
姬誊一身喜服,第五次招暗卫入内,还不等他开口。
暗卫便恭敬道:“属下估摸着表公子并未准备贺礼。”
“滚!”
用得着你提醒?
姬誊到底还是失望的。可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谁让他打破了崔韫的平静。
不忍的同时,也必须如此。
红绸高挂,可三皇子府却相当冷清。
过来赴宴的宾客更是寥寥无几。也就谢珣,姬霍同七皇子夫妇。
喜房内,前自饮了交杯酒后,韦盈盈脸儿红扑扑的,头一次嫁人到底紧张。
“乐伽。”
“嗯?”
“你和姬纥如何了?”
“你别嫌我多事,你们既然已是夫妻,为何至今仍旧分房睡?”
乐伽一愣。她着实没想过,韦盈盈会问这种事,却也低低道:“夫妻……也是可以分房睡的。”
“他有心结,我亦然。”
韦盈盈若有所思。
夫妻……可以分房睡?
等姬誊过来时,韦盈盈已趴在案桌处睡下了。他绕过屏风入内。走近,将手落在韦盈盈的肩上。视线却落在一旁的乐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