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五痛心疾首。
不是吧!她麻袋都准备好了也没等到沈婳扔首饰,这块玉,她盯了三天了!
就这么没了!
提督夫人努力的平复呼吸。
沈婳再度看向她,毫不吝啬的真诚夸:“呦,还没气死呐。”
提督夫人冷冷一笑,可到底有所顾虑,如今颜家本就是盛京盯着的对象,也经不起半点风雨了。
她怒火攻心一挥袖摆,转身而去。她一走,身后伺候的婢女婆子一并离开,很快,屋内变得异常空旷。
韦盈盈却忧心忡忡:“你也不怕回头她寻上阳陵侯府。”
沈婳不以为然:“她怕是自身难保了。”
这话也对。
韦盈盈去看颜宓,没好气道:“也得亏我来了。”
“这次没死成,你可别又寻短——”
“不会。”
颜宓抬手摸了摸脖颈的伤痕。
“你若不来,做过手脚的绳子迟早也会断。”
她从未想过轻生。
人命,没那么贱。
她得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
沈婳来到榻前,看了眼颜宓。不等她说话,颜宓却是清浅一笑。眼眸闪过难懂的神色。
此事闹什么大,不管沈婳她们,是为了帮她解决卫熙恒,还是替谢珣脱困。
“颜家嫡女自缢,为主母相逼,我想,世人大抵对此事会愈发议论不休。”
颜宓轻声道:“总不能坐享其成,我也合该出些力。”
沈婳知道这是来活了。
出了提督府,她就让影五安排下去。
走在街上,韦盈盈先是长吁短叹一声,而后凑到她耳边,很小声很小声道:“对了,我同你说个事。”
她的语气不乏小得意。
“我昨儿照着画本子上说的将姬誊按在墙上亲了。”
沈婳脚步一顿。她缓慢的看向韦盈盈。
韦盈盈:“他丝毫不敢反抗。任我拿捏。”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详细。
她一把拉住韦盈盈的胳膊,也学着她压低嗓音道。
“那你完了。”
“没人告诉你压在墙壁上亲,也会受孕吗?”
韦盈盈惊恐:“这……这样吗?”
沈婳面无表情还想捉弄她,以报先前之‘仇’,就闻街上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一群金吾卫驾马而来。个个腰配大刀。
百姓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唯恐冲撞了去。
沈婳本不该留心,可刚要收回视线时,却好死不死的注意到其中一人。
肌肉虬结,面色凶悍。一道疤痕从眼角延至耳根。
是她所熟悉的。
一阵风过,这群金吾卫从身侧而过,带动的风,吹拂女娘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