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崔侯最守规矩,端方自持,可见崔家上下家风甚严,当然,崔绒是例外,不过,她自幼丧父,倒也能理解崔韫对她的百般纵容,可他定然见不得沈婳这般凌辱人。
然,偏偏崔韫没看她一眼,丝毫不在意她是被欺负的一方。
而其余的那些女娘自讨没趣,又碰了一鼻子的灰,随着卢家女娘离开后,也跟着很快散开,她见状,咬咬牙,直接追了上去。
她带着哭腔:“卢姐姐。”
“可别。”卢家女娘皮笑肉不笑。
“你一个庶女出身,便是养在了韦夫人名下,到底不好同我攀亲道故。要不是你提出去找那沈娘子,我会在崔侯面前出这般的丑?”
表姑娘怎么了?
这盛京城放眼去瞧,有几个表姑娘能这般硬气?
这可是阳陵侯府的表姑娘。便是辅国公的女娘谢宜宁,都对她很是亲昵。
这边,
崔韫看着沈婳。女娘浑身紧绷,仿若是点了火的炮仗,一触就能炸开。
“发泄够了?”
沈婳闷闷不乐掉头就走。
崔韫温声:“还挎着脸,那便是没了。”
沈婳憋着一口气继续走。
崔韫看着她别扭的走路姿势,提醒:“同手同脚了。”
沈婳转身怒气冲冲:“我就喜欢这样走,碍着你眼了?”
崔韫神色平静,低头失笑一声:“不曾。”
“只是让我想起,雪团年幼,走路颠颠撞撞,有时急起来,四条腿各有各的想法,彼此之间从不谦让。”
笑话人一次,还要笑话猫一次吗?
沈婳气急败坏的想,她成功被挑衅到了。
就在这时,有人大步走进。
“怎么回事?我适才瞧见韦家二娘子哭鼻子走了。看得我是在心疼。”
话音刚落,姬霍也找到了答案。
不用想,只能是沈婳的手笔。
他指责的看着崔韫:“你怎么就不拦着点?”
很快,他察觉沈婳和崔韫氛围的不对劲。被挑衅到的沈婳,面无表情的看向他。
“恭亲王世子也有妹妹吧?”
“有啊。”
提起这事姬霍就心烦:“这次春猎她也来了,就最吵最嚷那个,整日里没个正形,只怕是嫁不出去了。你好端端问这个作甚?”
崔韫静默,已然猜出了沈婳的动机。
他忽然气笑了。
果不其然。就听女娘意图明显的报复道。
“再问你一件事。”
沈婳严肃着脸:“令妹若不慎亲了你,你会娶她么?”
姬霍听的莫名其妙,他愣是被这句话唬的后退几步。
“你这是问的什么?疯了不是?”
“我脑子比起崔韫是差了那么一些,可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