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相信云儿,她不会信口雌黄,不会随意诋毁他人,也不会随意羞辱他人。”睿王说。
有睿王撑着,张旸当然不敢再张狂。
“不管真相如何?已无意义,宁儿已经死了,老臣也没有想过人追究霍刑史,未来的睿王妃。”张世年说。
张世年这话说的巧妙,以退为进。张宁已死,死者为大,生者若再为此争执,反显的难看。
“正因为人死了,就不能让张姑娘枉死。”睿王看向张世年,“敬平侯,云儿最会断案验尸,不如让她验一验如何?”
张庸和张旸想反对,张世年极沉稳谨慎之人,他从来不会在明面上得罪人,更别说眼前是睿王,他点点头。
张宁的尸首如今仍在房内摆放着,她换了干净的衣裳,梳了她最喜欢的头,眼睛闭着,仿佛只是睡着一般。
张宁的母亲在房内,正在拭泪,看到他们进来,立即注意到有霍云,眼睛立即睁的极大,流露出浓浓恨意。
“夫人,睿王说让霍刑史为宁儿验尸。”张庸道。
“宁儿已死,还验什么?霍六小姐是觉得嫌羞辱宁儿不够,所以在她死后,还要羞辱一番吗?”张夫人怒道。
“张夫人,云儿和张宁的争执,已难以定论。而张宁的死因,一定要查验过清楚才行。”睿王说。
张夫人一听睿王开口,自然不敢辩驳,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夫人,让霍刑史验吧!”张庸道。
张夫人拭着泪,只好站开。
霍云上前,想了想便道:“张宁到底是女子,王爷、侯爷你们在场怕是有所不便,不如去外屋等候。张夫人与阿善在此就可以了。”
“王爷,请吧!”张世年对睿王道。
睿王看了眼霍云,跟张世年等出去。
张夫人仍在拭泪,霍云却把阿善叫到身旁,要褪下张宁的衣服。
“六小姐,你做什么?”张夫人上前阻止。
“夫人,你觉得您的女儿,真的会因为我的几句羞辱就自杀吗?”霍云问。
“确实不像宁儿的性格,但眼下她已经死了。”张夫人道。
“所以现在,我要弄清楚她的死因。”霍云说。
张夫人心想,这不过是霍云在找借口逃脱罪责罢了,但王爷和公公让霍云验,她没法阻止。
“我脱了她的衣裳,一定会为她穿好,绝不会再羞辱她。”霍云说。
霍云在阿善的帮助下,脱下了张宁的衣裳。
她身上除了额头,手掌,手肘,脚肘有青痕外,别的地方都没受伤。她检查了喉鼻,的确有水渍。再用针探了她的胃部,亦有同样的水渍。
如此看,她真的是溺水而亡。她真的是自杀?为了自己羞辱了几句?霍云心里没底,撑开了张宁的双腿。
“六小姐,你做什么?”那里岂是可以随意检查的。
“张夫人,只是验女尸的必经过程。”她说。
张夫人忍了下来。
霍云检查完,脸色微微一变。
“你检查完了吗?”张夫人只想给女儿穿好衣裳。
霍云点头,让阿善帮着一起将张宁的衣裳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