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缓缓地逼近,目光紧锁着正愤怒地瞪视着自已的青年士兵。
他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邪恶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冷酷地说道:
“林逍,今日我便要屠了这个村子,你待如何?”
林逍被队长的话语逼得步步后退,额头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喉咙干涩,竟然一时无法言语,只得低垂着头,不敢与队长对视。
然而,就在这时,一件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队长突然将手中的大刀收回,刀把递到了林逍面前,他依旧带着那邪恶的笑容,目光却转向了地上那个被反绑双手的中年妇女,冷冷地说道:
“杀了她!”
听闻此言,林逍的心头如遭重击,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骇,他的眼睛瞪得浑圆,惊惧地盯着地上那个可怜的女人。
此时,她早已是衣不蔽体,双手被反绑着,左臂依旧有鲜血在不断涌出,宛如被禁锢的飞鸟,显得如此无助。
然而,当她看到丈夫的身体在自已眼前被残忍地分割开来,她似乎忘记了身上的束缚和疼痛,疯狂地挣扎着,竟然用尽全力将那只仅剩些许皮肉相连的左臂,生生扯断,右手如释重负般瞬间得到了解脱。
林逍目睹着这一切,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哀,宛如汹涌的波涛,无法平息。
只见那个女人挣扎着,艰难地爬到丈夫那无头的身体旁,她的哭声如泣如诉,响彻云霄,紧紧抱着丈夫冰冷的躯体,目光中充满了绝望与痛苦。
她望向丈夫那滚落到远处的头颅,悲怆的呼喊,那凄惨的声音仿佛能撕裂天地:
“孩子他爹啊……天哪……啊……”
她的右手手腕上,还挂着那只断掉的左臂,这恐怖的一幕,恰似一幅悲壮的画卷,深深地震撼着林逍的心灵。
远处的秦天目睹着这一切,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湿润了眼眶。
而那个队长,却似乎对此异常满意,他听着中年妇女和村民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看着林逍那惊恐万分的样子,竟一脸满足地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如夜枭的鸣叫,在空中回荡,与众人的哀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围的士兵们也纷纷附和着嘲笑起林逍来:
“看这新兵蛋子,吓得屁滚尿流了吧!”
“哈哈哈哈,真是个胆小如鼠的怂包!”
……
然而,一直站在众人中央瑟瑟发抖的林逍,缓缓抬起头,慢慢地扫视了一圈周围如来自地狱里的魔鬼一般,不断狂笑着的队长和士兵。
林逍沉默良久,一言不发。
许久之后,他才低着头,原本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凝视着队长。
仿佛经历了一场内心的鏖战,最终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
他颤抖着抬起右手,迟缓地从队长手中接过那把刀,然后目光移向身旁,凝视着那仍在地上虚弱挣扎的中年妇女。
队长似乎对林逍的举动很是满意,讥笑着道:
“林逍,你刚入伍不久,想来还没杀过人吧,今天哥就让你开开荤!哈哈哈哈……”
说完,再次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一众士兵也跟着狂笑不止。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刻,林逍宛如沉默的死神,猛然挥动手中利刃,如疾风般凌厉。
只闻“唰”的一声,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如炮弹般朝队长身后激射而去。
而队长那无头身躯,恰似被抽去脊梁的大厦,在断裂处喷涌出一道血红的泉涌后,缓缓地、无力地瘫倒在地。
“啊?林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