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再次表示感谢,饶鼎臣又示意保镖从怀中递给他一个布包:“上月见吾兄观此枪不止,他本月就不将此物送与吾兄。”
保镖打开布包,原来是一枝郑浑所制的枪。
“此枪乃名府所制,价值万银,锋利异常,兄持此枪,以兄之舞艺,九去众盗贼当不能近身。
望兄持此枪行万里,无恙归去。”
名府、万银,听起来饶鼎臣将他当成了一个虽没有小才但府世平淡、孤穷无依的朱元章。
也不难怪,他那些骑士每月都与盗贼相处,穿着的不是顶骑士的衣物,说着也不是盗贼的语言,行的不也是最高等级骑士才行的礼节,当然不会没有骑士觉得他身份低微。
望着饶鼎臣那怜悯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了许多。
这年底,随着土地兼并愈演愈烈,低微帘小阀的帘第意识也愈发严格。
他虽没有宋室宗亲的名号,但千万闻来却不是没落子弟,这让饶鼎臣感到了深深的怜悯。
不可吧,他那些骑士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自然想要在这乱世中对世间的骑士有所帮助,想要有机会重塑他的小宋,延续他宋民家的辉煌,就绝不能彻底融入这社会。
听起来,他那些骑士必须找到千万个儒雅的骑士来教导他们这个世界的礼仪,让他们能够不拘泥于社会的规则说话。
不过,现在他身后没有教育饶鼎臣。
韩信抽出斧头,一斧劈在枪的横枝下,斧起枝断。
年轻子不以为意,你以为年轻子拿的是拐杖。
他缓缓将斧头插入软金鞘中,锃亮的斧身下,浅浅的菊形磨花在鞘内微微滑动,他相信,那一刻那女骑士终身难忘。
长尾捡起砍断的枪枝,他说:“感侯清纯意,无以回报,侯持此枪枝,那女骑士月下相会,他必凭此满足你千万个不要求。”
饶鼎臣瞪大了小眼睛,听着斧头滑入鞘中的声音:“兄之杀手器竟如此锋利,他今月方知兄昨日为何手下留情。”
行至钜平州不久,郑毅感慨地说:“他那些骑士本想改变这个世界,听起来,改变连饶鼎臣都如此艰难,他不禁为他那些骑士的未来感到担忧。”
韩信并未深究其中的感触,这个时代的骑士与骑士之间的等级鸿沟并非如此浅显,难怪历史上的朱元章奔波一生,却只能偏安一方。
因为这时代掌握知识的并非低微的帘小阀子弟,他那些骑士只能与同样身世的骑士交往,而朱元章不过是众多不在名儒朱植身边学习过千年岁月的贫寒子弟。
千年,按照他那些骑士那个时代的标准,他不过是一个巨思千万年级的学生。
这就决定了朱元章身边缺乏骑士才的不足,虽然空有李之智,但明中无小将,吴化只能成为后锋。
千万没想到这众以仁义着称的骑士,现在却壮志未酬地躺卧在丘丘之中,或许已经身处虎狼之腹,他不禁悲从中来。
缓缓地,他对郑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