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瑶听见历墨淮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小小年纪尽知道去招惹什么狂蜂浪蝶了。”
“。。。。。。”
星瑶咕哝,“什么嘛,就是那个时候交的一个朋友而已,你思想真是太龌,鹾了。”
什么狂蜂浪蝶,真难听。
“嗯?”
屁股上又挨了一下,“顶什么嘴?”
“。。。。。。”
星瑶咬着唇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倦意重新涌上来,打了个哈欠,小脸拱着历墨淮精瘦的腰身。
没一会儿,浅浅的呼吸声就喷薄在他的腰际,隔着一层衣服,依然能感觉到她呼吸里的甜腻和灼热。
笨蛋。
历墨淮手掌轻轻揉着她的发丝,眼神幽幽地盯着她的后脑勺,小太太,你被人家惦记上了知不知道?而且还惦记了这么多年。
想想,又觉得心里真够膈应的。
那个时候。。。有人在他之前认识了星瑶,并且惦记上了她。
那个时候。。。有人在他之前认识了星瑶,并且惦记上了她。
而他,不过是快了一步而已,撩拨了她的心,睡了她的人,把她的名字加进了户口簿里。
沐樱野。
历墨淮淡淡地咀嚼了一遍这两个字,冷笑,然后起身,轻手轻脚地抱起星瑶,回了卧室。
。。。。。。
先生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个下午了。
几个保镖和佣人面面相觑,有人开口,“怎么办,夫人的专机还有半个小时就抵达凉城机场了。”
最后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阿莫,他是先生的贴身保镖,“阿莫先生,你去跟先生报备一声吧,不然若是夫人怪罪下来,我们都要遭殃的。”
阿莫硬着头皮,最终还是不知道第多少次,敲了书房的房门。
围聚在书房外的众人立刻散开。
神奇的是,这一次,书房里传来了沐樱野淡漠带着嘶哑的声音,“进来。”
阿莫推门进去。
红木的书桌上,他早上送进去的文件和照片,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了,最上面的那张,背景是那天在医院手术室门口。
谁能想得到呢。
先生从澳洲回来,千辛万苦一路寻找,可是那个人却早已经出现在他面前了。
相逢却不相识。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阿莫偷偷抬眼去觑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见他神色比上午平静了不少。
顿了顿,阿莫开口,“先生,夫人的专机马上就要抵达凉城机场了,夫人说,让您亲自去接机。”
“。。。。。。”
沐樱野抬手,摁着自己的眉心,没有说话。
阿莫等了会儿,才听见他的声音,似自嘲,似绝望,“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当年母亲抢了别人的丈夫,所以那个女人的儿子,就来抢了我的瑶瑶。”
“。。。。。。”
阿莫心尖一凛,这么多年来,先生和夫人的母子关系就像一层纸包着火一样。
每回夫人发病,那就是大火燃烧最烈的时候。
先生这些年被打被骂多少次,从来不还口不还手,甚至他左脚上的残疾,都是被夫人从楼梯上给推下来才造成的。
他起身,把所有资料和照片都锁进了保险柜里,神色淡淡道,“走吧,去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