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他们与穷奇激烈对战之时,虞绾青便留意到秦肆禹有些异样。
那时候的他,就好似原本翱翔于天际、自由自在的雄鹰,突然被沉重的锁链束缚住了翅膀,动作间显得有些束手束脚,不复往日的潇洒利落。
秦肆禹强忍着体内如脱缰野马般躁动不安的灵气,紧咬下唇,摇了摇头,沉声道:“我无妨。”
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状态。
虞绾青见状,不禁秀眉微蹙。
这段时候的相处她也算知道了眼前这个男子是个无论遇到何事都习惯默默承受、将所有情绪深埋心底的闷葫芦。
可正因为如此,反倒令她愈发担心起来。毕竟如今牧云溪那边的麻烦尚未彻底解决。
如果此时身边再有其他人出状况,那无疑会令局势雪上加霜。
“怎么会没事?就连我这旁观者都看得明明白白!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里,你居然连一些颇具威力的剑法都不敢施展,难道说你的经脉灵气出现了什么状况不成?”
虞绾青柳眉紧蹙,面露担忧之色,边说边伸出手,作势就要上前替秦肆禹检查一番。
“不,我真的没事!”秦肆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瞬间涨红了那张俊朗的面庞,他慌忙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阻挡虞绾青靠近自己。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温柔声音响起:“还是让我来吧。”
说话之人正是牧云溪,只见他轻轻拉住虞绾青的手,目光却落在秦肆禹身上,示意要给他把一把脉。
与此同时,他此举也是不想让虞绾青与秦肆禹再有过多的身体接触。
“也好。”见此情形,虞绾青微微颔首应道。
对于牧云溪那高超精湛的医术,她向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牧云溪将手探向秦肆禹的脉搏,然而就在触碰到的那一刹那,他的眉头猛然紧锁起来,脸上浮现一丝诧异之色。
此时秦肆禹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一般,全然不见之前在虞绾青面前的那份慌乱。
秦肆禹薄唇微抿,知道凭牧云溪肯定会探出来他的问题,有些担心对方直接说出来,又忧心牧云溪并不在意没放在心上。
牧云溪的手指微微抬起,感受着来自秦肆禹脉搏处传来的细微变化。
秦肆禹的元阳竟然已经没有了!
这一发现让牧云溪有点不敢相信,他看秦肆禹的做派,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那种孟浪之人。
尤其是在面临即将结婴这样重要关头的时候,更应该谨守本心,绝不可能会因贪恋女色而把持不住自己。
而且他不是心悦绾青吗?
在此前与他们两人的相处过程之中,牧云溪就能够隐约地感觉到秦肆禹对于绾青的情意。
尽管这种感情尚未明朗化,但从他的眼神和言行举止之间,还是能够察觉到一些端倪。
最近表现的更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