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庆虎进入欧阳寻踪的帐篷,欧阳寻踪正在打坐养神。欧阳寻踪睁开眼,对潘庆虎说:“潘公子,大驾光临,快快请坐。”
说着就站了起来,直到帐篷口前,要亲自迎接潘庆虎。潘庆虎看到后,马上扶住欧阳寻踪说:“道长,切勿多谢。你这样怎让侄儿使得?”
欧阳寻踪哈哈大笑道:“潘公子,今儿个怎么这么客气了?”
潘庆虎说:“欧阳伯伯一直是我十分尊敬的前辈。晚辈见到前辈自然要毕恭毕敬的。看前辈说话的意思,是在批评侄儿以前,做事无礼,对老先生大不尊敬了。”
欧阳寻踪又笑道:“哪里,哪里。是潘公子想多了。潘公子出身名门,自然懂得礼数。我一介野人,怎么敢批评贵公子呀。”
潘庆虎说:“欧阳伯伯又说笑了。侄儿是在前辈的眼睛底下长大的,自然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离不开欧阳伯伯的教导。假如侄儿有一丝一毫的长进,那都还要记在欧阳伯伯的功劳上。”
欧阳寻踪心想,这纨绔子弟今天怎么变得如此花言巧语起来,莫非是有什么事情要求老夫吗?他说道:“哈哈,潘公子莫要给老夫太大的压力。快,快,请坐。”
潘庆虎说:“欧阳伯伯,您先坐。”
欧阳寻踪被潘庆虎拉坐下来。潘庆虎却一下子跪倒在欧阳寻踪的眼前,双手一抱,说道:“欧阳前辈在上,请受小侄一拜。”
欧阳寻踪忙要把潘庆虎扶起来,说:“潘公子,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就是了,这是何必呀?”
潘庆虎说:“侄儿想拜您为师,您如若答应了,我就站起来,你如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欧阳寻踪不想潘庆虎竟要。收下这样一个徒弟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也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可是,他还是故作沉着的说:“潘公子要拜师,怎么也应该得到你父亲的批准呀。”
潘庆虎说:“我已长大了,这种事情我可以自己作主,不必请示他。再说,等我学成以后,再告诉他,岂不是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欧阳寻踪却说:“我有何德何能,能做你的师父呀。”
潘庆虎说:“不瞒师父,在您施法,我曾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我遇到了很大的危险就是您救我的,在梦中我就想拜您为师,您却没能答应。刚才,我又看到您设昙作法,我就知道您的修为一定很深。所以,我就是想拜在您门下。”
欧阳寻踪说:“拜师绝非小事,入得师门就必须要听从师父的命令,遵守教规。这个你知道吗?”
潘庆虎说:“这个我当然知道。只要欧阳伯伯能收下我,我保证唯师命是从,一定无条件的服从教规令条,绝对不敢做违背师命,背叛师门的事情。”
欧阳寻踪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答应你,决定收你为徒了。可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潘庆虎问:“什么条件?我答应就是。”
欧阳寻踪说:“条件就是,我收你为徒的事情绝不能和任何人说。”
潘庆虎:“你!我发誓:我潘庆虎今日拜入欧阳门下之事绝不向任何人提起。”
欧阳寻踪说:“那好。入我师门还要有一个仪式,这个仪式一旦举行,一则你成为全虚教真正弟子,二则给你套上一个紧箍咒,你一旦背叛师门,将遭到最严苛的惩罚和报应。你敢吗?”
潘庆虎说:“我敢!”
欧阳寻踪说:“那好。那你随我来。”
说罢,欧阳寻踪就带着潘庆虎走出帐篷,一直往前走了有百余米,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
欧阳寻踪对潘庆虎说:“入我全虚教的人必须都要有一个入教仪式,就是要对着月亮拜师,誓言将效忠全虚教,永不叛教。你如果想好了,我们就开始吧。”
潘庆虎说:“我想好了,只要能修真让我做什么都行。”
欧阳寻踪说:“那好。那你面向月亮跪下,报上你的生辰八字。”
潘庆虎按照欧阳寻踪说的,跪了下来,然后对着月亮说:“徒儿潘庆虎,丁未年九月十八辰时生。”
欧阳寻踪向前走了两步,在潘庆虎的面前抓起了一小撮黄土,然后放在手心,念了几句咒语。转而对潘庆虎说:“月神作证,黄土烙印。潘庆虎你吃下这些黄土后,就能够成为我全虚教弟子。”
大凡歪门邪教总是想尽各样的办法控制教徒。全虚教就是用这撮黄土给入教的弟子中下盅毒。而潘庆虎哪里知道,他想不就是一撮黄土吗,有什么可怕的?
潘庆虎一把接过那撮黄土,一下子就全部放到了嘴里。作为一个官宦子弟,他吃过山珍,吃过海味,却从来没有吃过黄土。他原来还认为,一小撮黄土不在话下,可是在放进嘴里的那一刻,他才晓得自己想得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