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松口气,但死神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只要铁门一破,他就要面对狂怒到没人性的墨西哥斧头帮了。
他目光乱转,终于落在了窗户上。
“跳窗逃生?”
“我擦····”
“要说别的,哥不擅长,但高层爬墙,哥可以啊!”
“这个大胖子,倒是应该不擅长,空调机承受不起···”
“可18层,怎么跳?”
“可以这样···”
他跑到窗户边勘察了一下,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床上,一把扯下床单子,用水果刀果断撕扯开床单,开始编绳索。
没错。
18层楼,确实不能跳。
但可以用床单做绳索,逃到楼下17层啊。
也就是这位大佬原来的房间。
这种冒险事,他修空调的时候没少干。
他现在在与死神PK速度。
消防斧每次劈砍到铁门上,都火花四射。
铁门的破洞更大,摇摇欲坠。
虽然杜牧已经不在门口,但吃了中国人聪明亏的墨西哥大佬,已经不敢有任何投机取巧了。
他要以力破巧,硬生生砸开这扇门。
杜牧在拼命与他赛跑。
一不小心,他的水果刀把自己手心划破了,痛的直抽冷气。
鲜血殷红,沾染了床单。
但他不敢停下,甚至不敢吮吸伤口。
铁门,已经撑不住了。
他急匆匆将床单编成的绳索,一头拴在床上,另一头扔出窗外。
在这一刻,他低头向下一看。
这么高····
这一刻,杜牧非但不绝望,反而····
露出了一丝如鱼得水的微笑。
但铁门一阵轰鸣。
破洞已经足够大,可以钻过一个人了。
于是,他可爱的邻居,狞笑着钻了进来,手中举着血淋淋的消防斧(他自己手的血)。
但这一刻,那墨西哥人也看到了杜牧,将绳索系在腰间,倒着面对他,站在窗口,一脸贼笑···
风,正在从下面吹上来,吹得他的头发浮起,自带装逼光环,还有洗剪吹之风。
“no!”
墨西哥人怒吼着,冲向了窗口。
然鹅。
“去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