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儿倒是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到鸿羽还微微敞着胸膛,不禁脸红,伸手将衣领紧闭,“你还不快去换了,你真要当月神不成?”鸿羽知道了凌越儿推断,便调侃道:“那你岂不就是要当海神了?”“我可没那本事!你还是正经点比较好。”凌越儿怕人见笑,推着鸿羽离开,让他去换衣服。鸿羽似想到什么,回过头又在凌越儿耳边小声道:“看来越儿还是很喜欢这个装扮的,以后我们便一个扮海神,一个扮月神!”凌越儿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那晚之后他是越来越放肆了,这可不行!月婵跟前看着,羡慕不已,调笑道:“越姐姐,鸿羽公子要是不合你意,你就再看看我海国男儿!”凌越儿无奈,故意说道:“好啊,你多介绍几个。”“真的?说好了的!”月婵希望越姐姐要真的在这里成家,那多好!凌越儿猜到月婵的用意,没再继续,摇摇头笑道:“走吧,明日还有别的事,我们快回去休息。”月婵也只得讪讪而归,而鸿羽将二人送到王子府,便飞身去找余无敌。翌日,凌越儿和凌霜出门时,被海逸叫住,刚巧就是带他们去见那位大祭司。大祭司不在平常的宫殿住,而是在海神宫最高处的神堂内。凌越儿看着海逸和大祭司的相处,悄悄问道:“这大祭司看起来和海逸关系很好,他难道听海逸的话?”月婵则是万分肯定,“我看就是海逸,而且余无敌也传来消息,提出琉璃花的也是大祭司,就算海逸不知情,那大祭司也是为了海逸能顺利胜出才如此对付我!”“据余无敌所查,凡是家族中有琉璃花的皆收到消息,不肯出让,你要是想要还真得等这投票结束。”凌越儿早就料到,但她有些不解:“只是为什么偏偏是琉璃花?其他名贵,特殊一点的不也可以。”月婵也不明白大祭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知道为什么,或许因为琉璃花和海神关联多吧。”凌越儿总有预感,“我倒觉得是这个大祭司他想要收集琉璃花,要是这样那就麻烦了!”月婵想起选举时的规则,“不能排除这可能,因为最后投票的箱子会送到海神宫,再次验证数票,这样就有了偷窃的机会。”“这不得不防,万一他独吞后,那我的药只怕来不及。”因为凌越儿还专门查了琉璃花的培育方法,现在种下得半年才能到花期。海逸与大祭司聊完,便请凌越儿二人入内室,坐在大祭司对面。海逸介绍道:“大祭司,这是本王子的朋友,你手上的镜子就是凌小姐带来的。”“现在人也见了,本王子只要求你将月婵的遗体给我,她得葬在海国王室的祖地。”大祭司看了眼凌越儿,表示友好,但对海逸的要求非常不满,“王子殿下,这不可以,我知道你心疼月婵,但她是被海神厌弃之人,得留在海神宫接受海神的惩罚。”海逸气极,指着大祭司怒道:“你,你竟然出尔反尔!”“我妹妹已经不在了,海神素来仁善,她怎么会计较这些!你要是不交出来,那本王子便动手了!”大祭司不惧威胁,反而提醒海逸道:“王子殿下可要三思,月婵碰不得,海神更是不容忤逆。”海逸对大祭司的念叨十分抵触,“海神!海神!又是因为海神!既如此,本王子便不再入海神宫,这继承人也不当了,本王子要去陪妹妹!”海逸说罢便拂袖离去,他虽然崇拜海神,但现在这些成为了他的枷锁,所有人都要他如海神一般睿智善良,可他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凌越儿和月婵想要去追,但被大祭司的人拦了下来,海逸刚才就只是一个为了妹妹的好兄长。为了月婵都能将镜子的生意让出来,那就不会为了选举而迫害月婵,这样狠毒的办法不会是海逸想出来的,这也就让凌越儿她们对海逸的嫌疑减轻了不少。大祭司解释道:“看的出来,二位很紧张王子殿下。”“但二位不必去追,王子殿下只是一时没想明白,而海神宫永远是他的归宿,今日有缘相见,我便给二位卜上一卦。”凌越儿婉拒道:“多谢大祭司,我这个人只信自己不信命。”凌越儿不想卜卦是怕这大祭司万一看出她的不同,她又活一世的秘密不能有第三个知道了。月婵知道大祭司的灵验,断不可被大祭司看出来她没死,“我与姐姐一样,想要什么就争取,哪怕失败也无所谓,就不劳烦大祭司了。”大祭司也不恼怒,继续说道:“是吗?那便算了,卜卦这种事得两厢情愿才会准。”“那我们就聊聊镜子的事,凌小姐的镜子是自己研制出来的吗?还是有人指点?”凌越儿如实说道:“当然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我手下那一批工人们偶然所制,但具体的方法乃是独门技艺,目前并不打算公布。”大祭司听后指了指桌面,“凌小姐不必如此警惕我,你可以看看这桌面下的东西。”凌越儿和月婵有些不解,就个木桌子有什么特别,但当大祭司将桌子翻面后,二人惊讶不已,“这,这也是镜子?”大祭司将桌子恢复原状,解释道:“是的,虽然比不上凌小姐带来的清晰,但这确实和你带来的镜子是一种东西。”“而且这个桌子曾是海神用过的,只可惜我也就只见到这一个带此物的。”这海神果真天纵奇才,是个令人仰慕的女子,但凌越儿不解,“既然海神早就能做出来,可为什么海国没有继承下来?”大祭司也摇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也许是海神那个时候已经衰老,亦或是不完美才没有传下去。”“所以我恳请凌小姐可以教海国子民制造此物,你提什么条件都可以!”凌越儿与月婵对视一眼,这是个调查大祭司的好机会。“我想问问为什么要学?就因为这是海神曾经会的技术吗?”她不是不能教,而是得知道其中的内情,就这样随便教会别人,反而会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