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却坚决反对,“还住钱府?你是害怕他们不整你,你心痒吧?我决定住庄子上,虽然远离京城,样样不便,那也比钱府自在。”赵思瑞偏偏就要拉个队友,说服老夫人,“娘,庄子多远啊,康儿还得时常找大夫,再说我还要去公门上职。”老夫人瞪了一眼赵思瑞,“那你就在官署住不就行了?我又不需要上职。”赵思瑞是见过官署住宿的条件的,屋子小就算了,有时还得和别人挤一间,床板又硬,被褥都不常换洗,思及此,赵思瑞嫌弃道:“官署那那是人住的地方吗?条件差不说,到时候那差事都堆给你,忙也要忙死。”“再说,我住那里别人背后都会议论的。”老夫人已经带着些行李准备离开,“你就自己出点钱去住客栈,酒楼。”赵思瑞每次住的标准极高,现在没人报销了,他是不会再去的,“那多贵啊,谁知道赵府什么时候才能修建好,钱府只要不被发现,那就是最好的去处。”老夫人不再理会,自顾自的找了个人,雇个马车离开。赵伯康被二人忽略的彻底,见老夫人要走,连忙叫住:“祖母,我和你去庄子上住。”赵伯康刚才也思量颇深,跟着祖母还能得到点照顾,跟着赵思瑞,他可能就是有了上顿没下顿,还得冒风险,而江映雪他才得罪了,必是不会管。老夫人瞅了眼赵伯康,稍稍心软,毕竟那也是她疼爱的孙子,赵府的未来,便推着赵伯康在一旁等马车。赵思瑞见二人都不搭理他,又气又急,“你,你们,怎就说走就走。”“哼,你们到时候可别来找我。”赵思瑞说完走另一条路,打着拜访他上司的名头混进朱雀坊,趁着天刚摸黑,循着记忆又回到那个偏僻小院。殊不知这一切都被暗卫看在眼里,暗卫不能做主赶人,只好向上汇报。而南宫幽听到消息,觉得疑惑又好笑,这赵思瑞也太奇葩了,花点钱去住外面又不能掉块肉。不过这也不是没好处,监视起来方便多了,南宫幽又想到什么,换了钱钰的面貌去了钱府。而赵思瑞藏了许久都没人发现,于是就以为他天衣无缝,没人发现他,正准备就寝时,钱钰就带着富贵破开门。赵思瑞为了不被发现,连灯都不点。富贵见屋里黑灯瞎火的,还真不好发觉,富贵没办法,只好先去点蜡烛。富贵借着烛光,照出躲在床帘后的赵思瑞,大声道:“出来吧,赵老爷,公子已经知道你又偷偷回来了。”赵思瑞见无法避免,急忙跪在钱钰脚边,乞求道:“钱公子饶了我吧,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厚着脸皮回来。”南宫幽坐到凳子上,俯视着赵思瑞,冷冷道:“听说你夫人要爬本公子的床未遂,所以本公子抓你来是为了泄气?”赵思瑞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能传到钱钰这里,还能说的如此细致,但谣言就是谣言,只要他不认就无所谓。赵思瑞不敢看钱钰,低头狡辩道:“钱公子误会了,那都是谣言,况且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江映雪说的,当时人多嘴杂,那些人不清楚是谁,就只能传是我说的,我冤枉啊。”南宫幽就知道这赵思瑞不老实,他倒要看看赵思瑞还有多少借口和谎言,便接着问:“是吗?那其他谣言你又要如何解释?”“钱公子,我也是受害者,都是江映雪搞的鬼,我当初不知怎的就着了道,现在也是万分后悔。”赵思瑞面色如常的说着,脑中却还揣测着钱钰的心思,钱钰大晚上跑来,目的总不是求个谣言的实话,毕竟钱钰是个商人,他也是个看重利益的。赵思瑞就试探一下,补充道:“不过凌越儿她不在意,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意的。”南宫幽假装愤怒,“但愿如此,要是生意黄了,看本公子如何折磨你!”赵思瑞见钱钰虽说狠话,但面色却稍稍缓和,就知道猜对了,他立马点头哈腰,保证着没问题。南宫幽话机一转,“你既是要住钱府,那就尽快让本公子看到诚意,否则立马卷铺盖走人。”“富贵,这赵老爷你就多关心关心。”富贵在南宫幽身后鄙视的看着赵思瑞,口中挤出一个字,“好。”赵思瑞也连忙点头,“是,是,我定尽快处理。”赵思瑞见人离开,才缓缓起身,坐在椅子上揉揉膝盖,刚才可真是将他吓个半死,还好这个钱钰更看中的是生意。赵思瑞正想办法如何让凌越儿妥协答应钱钰的要求,突然就想起凌越儿让他找她的亲子,这倒是给他一个好机会!赵思瑞睡前还在为他的聪明的计策感到高兴,就连梦里都笑得合不拢嘴。而南宫幽出了钱府,就想着要不要去找凌越儿聊一聊,可他还没下决定,青羽就说云来楼传来消息,凌越儿明日想要见鸿羽。南宫幽想想不如今晚就说清楚,便又换了行头,赶去了凌府。凌越儿本要就寝,忽地耳朵一动,就听到鸿羽到来的声音,凌越儿抬眼,只见鸿羽又翻窗进来。凌越儿起身迎接,笑道:“鸿羽公子其实可以走正门进的,这里是凌府,不会有人注意的。”鸿羽倒不觉得不妥,“没关系,我习惯了,不知凌夫人叫我来有何事。”凌越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尊重,鸿羽公子怕是自在惯了,每次都是翻窗而入,就让她总感觉鸿羽公子是个江洋大盗。二人坐下后,凌越儿缓缓道:“本想着明日在说,公子竟这么快就来了。”鸿羽解释道:“我也有事要告诉你,索性就早点办完。”凌越儿点头,轻声说道:“公子应当听闻知道今日之事,所以请公子来是为了让公子催一催赵思瑞。”凌越儿又仔细给鸿羽解释了一番,“按计划本来是没打算这么快进行,可昨日知晓了赵思瑞打算利用谣言害我,这才提前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