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跳犹如波浪滔滔的海,不懂她为什么永远都这么平静。
“思龄,你我是夫妻,要过一辈子的人,你想做什么,咱们都可以商量。”
就算她想在这种形势下养鱼,卖鱼,他不也提前在沈师那里帮她说了话,让她去做了吗?
“我真的就想离婚而已。”
“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们三个,对他们有意见,但只要等他们都长大了,结婚了,咱们就能过自己的日子了。”
“可是,咱俩离婚的话,我再找个人,现在就可以过自己平静安心的日子了,不需要等啊。”
时间,不需要花一分钱,却是花钱也买不来的东西。
无论是别人想要时间留下,还是像谢浔之这样让时间快点过去,都不行!
它不会快一分,也不会慢一分。
该经历的,一步都不会少。
“我这一生还有很多时间,但,不想在你们家人身上花费一分钟。谢泽宇的婚事你们另想办法吧,我就不掺合了。”
“你就不怕别人……”
“至于别人怎么说,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
有时间倾听别人,不如多给她的鱼弄点吃的。
“思龄,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易思龄不置可否,不紧不慢地继续一针一针地做衣服。
谢浔之突然想起,易思龄也这样给他做过衣服,昏暗的煤油灯下,她不是很熟练地为一针叠着一针地给他赶衣服,怕他衣服不够穿。
那几件衣服现在还放在衣柜里,但是……再也没有了。
那个温柔娴静,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姑娘,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