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哆哆嗦嗦的说,“咋了咋了……”
窗外面电闪雷鸣,全家人被惊醒,我和我爸一起把王甜甜从塌坑里抬出来,王甜甜光溜溜的身子被黑灰裹着,已经昏迷了,扒开眼皮一看,已经翻了白眼!
我想把王甜甜送到县医院去,可这大半夜的,村里没有车,又逢着刮风下雨,套个马车也没法把人送到县里去。
只好把村里的赤脚医生叫来,给王甜甜打了输液。
王甜甜也真是命硬,这一针下去,半个多少时就醒了,先是长吐出一口气,接着就不做声了,眼皮耷拉着!
我妈一边哭一边端着水盆给王甜甜擦脸,嘴里呜呜的咒骂:“老天爷没长眼睛的,该劈死的不劈死……”
瞧着王甜甜那个模样,我急忙问赤脚医生,王甜甜是被雷劈出了大病?
赤脚医生说王甜甜脑瓜子和浑身都没毛病,也不吐,脑瓜子肯定没坏!估摸着三两天就能恢复过来。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而我妈一直都惶恐不安的啼哭,我爸神经慌张的摘掉头上的女人内裤。
我目光怪异的仔细瞧了瞧我爸,我小时候常听人说,妇女的月事经血是很脏的东西,连鬼邪都惧怕它。可今天我爸带着个女人内裤干嘛?
不大一会,村长王进财和村里的老少爷们儿听说这事,直接到我家来。
王进财先是愣愣的看我一眼,然后和我爸到一旁耳语几句,随后对村里老少爷们儿道:“咱们村的祖坟一定得迁,你们不觉着这事蹊跷么?打雷还能劈着人?”
这一帮人在我家就争执起来,关于迁坟的事情都各执己见,主要是,王甜甜是女人,所以大伙认为这事情和祖坟的关系不大。
我爸支支吾吾的想说话,又瞧瞧我,终于开口道:“当时甜甜和王浩睡一铺炕,这雷是想劈王浩,可能是劈歪了!”
“啥?”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似乎是把事情的关键给忘记了,而是说:“他们俩都这么大了,还能睡一铺炕?这事……”
农村人就是这样,听到一点出格的事情,一定要抓住来说。
“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当年……”王大力抱着膀,一副知道内情的模样,“当年……”
他还没说完,当即被我爸喝止住。
我爸这个人大半辈子都老实巴交,这会眼珠子瞪得溜圆,脸盘子也涨红了。
“哈!”王大力抱着膀,满脸看好戏的样子,道:“我就不说了,反正谁都清楚。”
王大力到底想说什么?我糊涂的看着所有人。什么事大家都清楚?
我隐约感觉到这件事似乎是和我有关系。
这一群人在我家的院子里七嘴八舌的商量着迁坟的事情,而我满脑子疑云,我爸到底想隐瞒什么?
这疑惑搞得我脑子里乱七八糟,而我身上越发的感觉冷,不大一阵,开始打起喷嚏来。
院子里的人也争执不休,就在这时,一个胖乎乎的少妇从院子里外面跑进来,呼哧带喘的说道:“我是幺窝子的,你们村快派几个人跟我去东兴水库看看。”
幺窝子是我们村隔壁的一个村子,这女人自称是幺窝子村的,又一脸紧张,王进财见状马上问:“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