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先声夺人的顾温琅,张广鸿大笑三声,“有种做没种认的玩意儿,我还当是多么了得的人物呢,敢拿我张广鸿当枪使,结果却是个孬种!”
被人众目睽睽下指着鼻子骂骂,顾温琅火气登时也上来了。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劝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广鸿盯着他那青青紫紫的脸,对他的话是嗤之以鼻,“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
“张老爷,我敬你是一方大善人,却没想你竟如此蛮不讲理!”顾温琅最受不得别人用轻蔑的眼神看他,就好像他是什么卑贱之物一样。
“我不讲理?好!那我就讲讲理,也让大家都听听什么是卑鄙无耻!”
张广鸿声一落,钟管家就立即对阿光他们说道:“赶紧把阿全让你们做的事巨细无遗地说来,大声点!”
再次听到对方提起阿全,顾温琅心里难免有些怪异,他府上确实有个叫阿全的。
阿光四人被钟管家一喝,个个都抖了个激灵,最后还是由阿光先开的头,其他三人也为了活命,言之详细。
当阿光说到阿全让他带着小少爷去陷害柳家村的柳盈盈姑娘时,顾温琅镇定的表情就瞬间龟裂了,而外面的人,也一阵哗然。
好巧不巧,赵熙儿就是这时走了出来。
她疾言厉色,“我夫妇俩初来此地,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叫柳盈盈的姑娘,你们这谎撒得也太过了点吧!”
张广鸿淡淡扫了她一眼,“把你家阿全叫出来,让他们当面对质。”
“我家没有叫阿全的下人,以前倒是有一个,但前几天他就离开了。”赵熙儿踱步到顾温琅身侧,冷若冰霜道。
张广鸿锐利的眼微眯,未见这顾家夫人之前,他未能确认这事的主谋,但现在的他已经了然了。
当贱奴说到那姑娘的名字时,这姓顾的眼神波动了一下,显然,他是认识那姑娘的,而他夫人也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
所以,若他推断得没错的话,就是这可恶的女人让下人去煽动这些贱奴,去霍霍他孙子的!
“继续说!”张广鸿冷冷道,当真以为他张家是那么好惹的?
于是,被赵熙儿打断的阿光四人继续方才的话题,当那柳姑娘的住址详细到小平坡那边时,顾温琅的表情彻底装不住了。
见状,张广鸿冷笑,“反应如此甚,看来顾公子也认识那姑娘啊。”
“……不认识。”顾温琅察觉到赵熙儿的目光,下意识否认。
不用张广鸿说,顾温琅对那女人的反应如此强烈,赵熙儿也全看在眼里,心中不禁钝痛。
想她卯足了劲迎合这男人,对他事事温柔,甚至不顾父母反对也甘愿下嫁给他,结果到头来,这人还念着他那乡下未婚妻!
但这些都不是她现在能说的,她忍着一肚子的气,对张广鸿的话进行反击。
“张老爷,我赵熙儿虽不是本地人,但我也不是个怕事的主!这事从头到尾,由始至终,都是你的人在自说自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事是我家做的?还有咱们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的,我们犯得着自找麻烦吗?!”
“所以才让顾夫人把阿全交出来,你藏不住他的。”钟管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