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都傻了眼,而与顾良雨同住一屋的岳宁霜、韩宝露更是惊掉了下巴——这顾良雨伪装得也太好了吧!
不仅是将头发长期染黑,还封闭了种族斥力,根本察觉不到有任何的异样与不适。
就在这时,众人听到屋顶上哗啦一声划过,推窗一看,只见一个人影往天宫方向飞去,此人飞速极快,仇尊连拔枪射击都来不及。
这是一名天宫侍卫,一直受命盯梢于此,见顾良雨身份暴露,他便立刻传信给侍卫长。
项天戈接到消息,觉得事关重大,又亲自前往大慈院汇报。
待见到太后,项天戈将顾良雨染上北冕并暴露身份一事详细禀告。
太后听罢什么都没说,五根手指轮流敲了敲龙椅,就像弹钢琴一样,然后提笔写下四个字,唤来一侍卫,让他带去云良阁。
虽然太后手谕里只有区区四个字,但到底写了什么,无从得知。
项天戈退下后,觉得出来一趟不易,反正夜已深,柳小姐早已睡去,不如先去看望一下嫂子,再返回长乐院也不迟。
想罢,他踩星踏月般飞至千仙山中的一户人家,只有这家还亮着灯,透过窗棂,项天戈看到董真真正对月伤悲,挑灯自叹。
这已是项天戈第三次来到嫂子窗外观望了,见她情绪已平稳下来,项天戈便进屋与其攀谈。
虽然深夜进入寡嫂屋内,不合礼数,但项天戈还是敲响了房门。
接下来,二人在屋里独处了近半个时辰,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但当项天戈从屋内出来的时候,董真真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质的转变,眼神极为关切地目送项天戈离去。
回到长乐院,只见柳梦遥正独坐悬崖边,两腿悬空晃晃荡荡。
项天戈惊讶地问:“柳小姐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柳梦遥面色如土:“我在等你。”
“何必等在下,难道今晚又准备了夜宵?”
“我会有心情吃夜宵?”
“柳小姐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可以跟在下说说,在下定全力解决。”
“又去找你嫂子了?”
“这……柳小姐是如何知晓的?”项天戈心想难不成柳梦遥还对他安插了眼线?
“我猜的,因为看你从千仙山的方向飞回来。”
“柳小姐猜得不错,是的,在下是从家嫂处返回。”
“为什么去看她?”
“家兄已故,家嫂孤苦无依,所以在下给她送点生活物资过去。”
“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多是嘘寒问暖、缅怀家兄之话。”
“所以这就让人想不明白了,项天威分明是你杀的,按理说,他的妻子应该恨你才是,怎么可能让你隔三岔五就去看她,还接纳你送的物资?”柳梦遥一皱眉,“你们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该不会和你嫂子有什么问题吧!”
项天戈一脸震惊:“在下探望寡嫂,于情于理,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个屁!”
见柳梦遥爆粗口,项天戈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项天戈!你还记得前不久在太后面前发过的誓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