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祁鹤看着和顾清漓的聊天记录发呆。
从今天下午三点多,顾清漓都没再回他的信息。
早上还甜甜地叫他哥哥呢,下午就不理人了。
手机震了一下,弹出来了一条微信的语音通话,祁鹤看着那串没有备注的来电人,眸子暗了暗。
郝瑞泽看着他的神色,默默地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有事?”
祁鹤的声音是说不出来的冷淡和疏离,握着手机的指尖有些发白。
电话的另一头是一个女声,语气冷硬,“你志愿怎么填的?”
祁鹤冷笑了一声,“怎么?你还要逼我再去复读一年么?”
“你这是在告诉我,我可以联系学校了吗?”
祁鹤,“不用了,我填了京西大学法学系。”
“录取通知书到了拍给我,我这边还有案子要处理,先挂了。”
这是时隔一年,迟傲凝给他打的第一通电话。
也只是来确认一下,祁鹤有没有按照她的要求,就读京西大学的法学系。
“啧。”祁鹤有些烦躁地扔掉了手机,从冰箱里拎出来一扎啤酒。
房间里的郝瑞泽趴在门板上,努力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看了一眼时间,还是拿起手机给顾清漓发去了一条信息。
顾清漓安慰人的本事比他好太多了,她的共情能力强得令人发指。
郝瑞泽曾一度以为,路过的一条狗顾清漓都能同情一下,它为什么这辈子是小狗而不是高级动物——人类。
然后顾清漓就会跟狗抱在一起流泪。
不对,她不会抱着狗,顾清漓怕狗。
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顾清漓回信息,郝瑞泽的眼皮跳了一下。
在心里不断地吐槽起来。
以前顾清漓不是死活都睡不着吗?怎么今天睡得那么早!
顾清漓下午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困得在打瞌睡了,一回家关上房间的门倒头就睡。
吃晚饭的时候她都是迷糊的。
苏玉梅把一包药倒进她的手心里,顾清漓吞下去时还差点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