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们就去舅舅家找浓墨了,舅舅正在配置药材,在摆弄一些透着黄的东西,“这是什么啊?”我惊讶地问。
舅舅捡起一块说:“老枣树的皮。”老枣树的皮就是这种颜色?难道不是黑黑的么,枣树时间长了还会变色?
裴丰凑上去闻了一下,“有香油味。”
舅舅笑笑说:“嗯,对,用香油炒黄的。”
我好奇,“这是治疗什么的啊?就这么咬着吃吗?”吧嗒的嘴,我有想咬下去的冲动。
“磨成细粉,每天都吃,治疗慢性肠炎。”舅妈从里屋走出来,回答道,边走边擦头发,显然刚洗完头。
“这是我舅妈。”我指着舅妈介绍道。
“阿姨好。”裴丰的眼睛突然亮了亮,顿了一下,然后有礼貌地喊了声,“阿姨好。”
舅妈不好意思地说:“多礼啦阿姨又没有糖给你们吃。”
査承彦这时说:“阿姨,我是不是在新街口见到过您?”
“我舅妈是去那儿抓药的!”我上次在赵家客运那里看到过,赵家客运就是新街口。
≥,“抓药?以前不都是在老袁家的吗?”舅舅疑惑的问道,老袁家药房里的药品种最齐全,舅舅缺少的药草都是去那儿弄的。
“哎呀,你这记性啊,我跟你说过了啊,老袁家的药扣称,我换到新街口了。”舅妈用胳膊使劲戳了下舅舅。
舅舅摇了摇头,“我们是老交情了,再怎么扣称,那也要讲情分不是。”
“你是讲情分了,那他怎么不讲情分?”舅妈头发一甩,不理舅舅了。
“新街口啊,离我们家也近,下次阿姨可以来我们家喝喝茶。”裴丰热情地邀请,似是在打圆场。
舅妈捂嘴笑道:“好啊,一定的。”
“舅妈,浓墨呢?”怎么都没见到人,我都快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他啊,去祠堂了,说让你去找他。”浓墨这小子,也不等我。
“那我们先走啦,我这几个同学都想看看龙灯呢。”我说着便要走。
舅妈叫住我,“哎,等等。”她从兜里拿出一个模型小碗,特别小,上面还有挂的环,是小挂件。“这是今天回馈的病人送的,浓墨是男孩,这个就给你啦。”
我接过小碗,“谢谢舅妈。”心里乐开了花。就随手往手上穿桃核的线上一挂。准备回去再放书包上挂着。
见到浓墨时,浓墨正在帮助大叔大婶们糊纸。“浓墨!”我不可思议。另一个龙灯也做好了,没人发现头的问题?他也看到我了,还看到我身旁的几个人,“他,他们要看龙灯。”我无奈地解释道。
浓墨没理我,继续涂胶水。他不阻止还帮忙,这是在做什么啊?我回头跟他们说:“你们去看看那个做好的吧,不过不要碰哦。”然后把浓墨拉出去单独说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糊纸的时候,念了经文。”经文是可以让龙灯不起作用或者自己毁灭吗?他继续说:“一个龙灯逞不了多大威风。”
我问:“没有杀伤力?”
“也有,不过会大大减弱,你知道昨晚那个断了脖子的龙灯怎么了吗?”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