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新鲜,小刘夏对这个‘小玩具’还亲香了两天。最近刘冬黑天哭白天也哭,刘夏不耐烦了。
“快把他扔出去吧!啊啊啊啊。。。。。。”
小刘夏‘噔噔噔’跑进屋子,围着刘铁柱大叫,势必要盖过小刘冬的哭声。
一时间,屋里魔音二重奏,刘铁柱有种想寻死的冲动。
谁带孩子谁疯,可爱是真可爱,肉嘟嘟的,一股子奶香味,一笑起来,那个‘无齿’的小模样能融化老父亲的心。
可是招人烦的时候那也是让人讨厌。哭起来没头,咋哄也哄不好,给你哭的心烦意躁,恨不得真把他扔出去。
“行,行,大闺女你别喊了,爸把他扔出去。”
受不了了,刘铁柱抱着小刘冬往炕下蹭,作势真要把他扔出去。
刚蹭了两步,刘冬小朋友突然不哭了,涨红着脸使劲,然后‘噗呲’一声,一阵臭味传了出来。
小刘夏‘呜啊呜啊’的跑走了,独留下刘铁柱这个老父亲认命的擦洗换尿布、洗尿布。
生完孩子这一个月可把夏红梅憋坏了,大夏天的坐月子,她出不了屋,别人也嫌弃她这屋子里闷热,待不住。连个唠闲话的人都没有,她感觉自己和靠山屯脱节了都。
她也是个怪人,可以不传闲话,但是东家长西家短必须都得了解。要不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受控了一样。
这会刚出月子,把孩子给她男人一扔,迫不及待的就出门搜罗情报去了。
果然,在晒场人堆那待了一会,大家先是对她气色和生了一对‘好’,大大夸赞了一番,然后就开始唠起了最近发生的大事小情。
李寡妇家昨个夜里窗户被人砸了,今天一大早哭着去找大队长求他做主去了。
吴会计和他兄弟俩人打起来了,好像是因为他们爹留下的什么传家宝贝没分明白,都说是被对方藏起来了,现在俩兄弟和仇人似的,见面都不说话。
夏得富腿断了,现在炕吃炕拉,听他家邻居说,这老家伙天天一到半夜就鬼叫,吵的谁都睡不好觉。
他几个儿子儿媳妇发了狠,这两天把他捆上,嘴拿抹布堵死了。这么下去,可能他活不多少长时间了。
说到夏得富,大家都很明显的在打量夏红梅的反应,一时有些安静。
“呵,都看我干啥?继续唠,听说满跃进回来了?”
夏红梅能有什么反应,她对那个不是人的爹和兄弟们早就心冷了,生生死死的跟她没关系。
重新起了个话题,其他人也顺着说了起来。
“可不是回来了,瘦的都脱了相了。”
“咋回事啊?”
“不知道,我昨天去他家待了会,直勾勾的一句话不说,他爹拿蝇子拍打蝇子都给他吓一缩脖。我估计啊~让人带走这段日子没少遭罪。”
。。。。。。
今年的秋天不是个收获的季节,大地里的苗都半路干死了,真正的颗粒无收。
但有部分人家的自留地里能好一些,他们把自家用过的脏水都用来浇地了,竟然长出了手指粗细的红薯仔。
郝永强看到这场景,终于下定了决心,马上敲锣要开大会,分地。
包产到户,以后每家各自承担要交的任务粮,种什么、种多少随个人的意。如果任务完成不了,到时候罚款收地,一切由个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