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力道扼住她纤细颈项,她依旧觉得呼吸都格外困难。
谢仪突然想起,梁王和崔简之问过相似话语。
但他们彼此给谢仪的感受却截然不同。
至少面对崔简之时,她还能匀过气:“公子说笑了,奴婢还没那个本事能够引诱皇亲贵胄……”
“姑姑别太低估自己。”
崔简之唇角扯出一抹荒诞弧度,当谢仪触目时,发觉内里只有冰寒无尽:“姑姑,你瞧瞧我。”
“不就让你迷得眼里再容不下他人任何身影?”
热气喷洒在她颈项间,谢仪被崔简之抬起了下颌,不让她有任何躲闪时机。
一时间,她失了言语力气。
“我还要去趟锦衣卫所,没空罚你……”崔简之轻轻咬着谢仪耳朵,怒火没来得及消散:“你答应我,不准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纠缠。尤其是梁王。”
崔简之大有一副谢仪不开口就不走的架势。
他垂眸就是她那张精致娇嫩的小脸,头一回了想将谢仪栓裤带上带走的冲动。
只要想到梁王刚刚看向谢仪时的神情,他恨不得把那双眼睛生生剜出!
“奴婢怎会和厌恶之人有纠缠?”
谢仪努力别脸。
她不知自己哪句话又说到了崔简之点上,竟让他瞬间怒火全消,走时都是带着笑意的。
看着那抹高大背影,谢仪全身脱力瘫在房里,眼中明暗未辨。
她恢复几分神智后才把崔妗叫到了自己的房内。
从陈煜事发后,崔妗就一股脑将自己锁在屋里,不管谁叫都不出来。
也就只有谢仪有这个面子了。
只不过她脸上还是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姑姑寻我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