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真的是一个小小科举能够满足得了吗?
谢仪不知道。
但为了崔简之的救命之恩,也为他手中的父兄,她选择避其锋芒:“奴婢明白了。”
“定不负公子所托。”
闻语,崔简之终于满意。
他将下巴抵在了谢仪的头顶,低低呢喃:“那日是女眷盛会,我不便去。但我相信以姑姑的本事,一定能够将一切都做到最好?”
“姑姑,我相信你。”
谢仪只觉得这句信任中掺杂了太多蛊惑。
从头到尾,她都没问崔简之一句究竟想用这枚扳指做什么?
知不知道实情,谢仪都没得选。
“母亲,我扶您上车。”
牡丹宴当日,向来娇憨的崔妗一路恭顺小跑到崔夫人身边。
谢仪在旁边冷眼看着她的殷勤热切,是想让崔夫人看到她被搓磨出来的满手是伤。
可若没主母暗肯,谢仪再恨,也不会私自上刑。
果然,崔夫人权当不见:“阿妗懂事了,这回到了李家,你还是跟在谢姑姑的身边,少去和那些不相干的人搅和。”
谢仪莫名觉得怀中的玉扳指发烫。
她还不想身后时刻跟着崔妗这个拖油瓶,无论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脚。
真当她想着如何推拒时,崔妗已经热切地挽了她的手:“母亲放心,有谢姑姑在旁盯着,我一定不会行差踏错半步。”
“姑姑可切莫丢下我一人。”
不容谢仪说不。
马车很快就平稳地停在了李家门前,可谢仪掀开马车帘看时,却看到李家大门前孤零零地只停了她们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