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郑惜年眼中隐秘的情愫,无奈的叹了口气,终究不想把话说得太重,反而说道:“至于近日的流言,我仔细想过了,也许陛下并不知情,听说近日朝事繁忙,许是被底下的奴才压下了。”
“我会设法让陛下今日来永福宫,届时必然为你洗清这些流言,如此下作的手段,别让我查出是谁做的,倒时我必会给她一个教训。
郑惜年刚松了口气,她相信,即便陛下对她不如之前那般,总不会看着她被人如此诬蔑的,就是一股莫名的直觉。就听到崔婉瑜的话。
一瞬间想到什么,忙着急的开口:“姐姐,你要做什么?不拿能拿孩子开玩笑。我相信清者自清,总会有平息的一天,如今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胡来。”
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了,崔婉瑜笑了,如同盛开的芍药一般灿烂,她轻轻的抚摸了郑惜年的额头,说道:“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年儿,此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名声对于女子来说,比命都重要,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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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淑仪的未尽之语想也想的到,想必宫人口中此刻必是一些淫秽香艳之词,她如何能容忍?她的妹妹,怎能如同戏子一般,被宫人口口相传,肆意妄言呢?
“好了,我心里有数,倒是你,也要做好准备,陛下是圣明天子,必然会明辩是非,你不要辜负了姐姐的一番好意才是。”她略带隐晦的提醒道。
她不该想着把郑惜年当做她最后的退路的,陛下那般英姿卓绝的人物,年儿怎会不动心呢?是的,她后悔了。
她至少有七成把握,陛下是对她拿龙嗣做赌注的事情不满,这才故意冷落她。不过事无绝对,也有一丝可能是她猜错了呢。
就是可惜年儿,还未看清何为天子?何为帝王,索幸此刻还不算太晚,只是她不能如之前那般如此直白了,总要慢慢来得。
但愿年儿能及时醒悟,不然必会跌一个大跟头,在这后宫里,没有人会能独善其身的。
只是她不知道,郑惜年早就做好了打算,会是一个合格的宫妃,只是如今时间尚短,心里的痕迹一时抹不下去,她需要一些时间。
陛下那般的人物,说是一眼万年都不为过,更何况她们一起谈古论今,流水知音的情谊,总是很难让人难以忘却。
美好之所以是美好,只是因为太短暂了,如同昙花一现一般,转瞬即逝,才会让人记忆深刻,轻易很难抹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反而越发深刻,如同陈年的老酒一般,越发醇厚,唇齿留香……
若是长久相处,或许也就没有当初的感觉了,不过郑惜年算是及时止损,她把那几日短短的美好回忆,装在心里,上了把锁,紧紧的锁起来,轻易不去触碰。
郑惜年终究是默认了崔婉瑜的做法,看着她再次拿出那个荷包,心里一紧。既然改变不了,也只有坦然接受了,姐姐主意已定,她阻止不了。
崔婉瑜紧紧握着荷包,一刻钟左右,似乎感觉到腹中有了一丝动静。似乎是小婴儿在抗议,比之前的反应大了一些,该是孩子长大了一些的原因,更加敏感了些。
捂住小腹,不由得轻哼一声,额头上也沁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了。。
郑惜年一把扯过荷包,抱着崔婉瑜的身子,说道:“姐姐,够了,真的够了,我很害怕,我们宣太医好不好?”
崔婉瑜只觉得全身无力,还不忘叮嘱道:“别让姐姐担心好不好?”
她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拿孩子做筹码,宫妃不许踏入宣室殿,只要孩子出了事,陛下必然会放下芥蒂,亲自过来。
而且必须要严重些,否则被拆穿了更是难堪,只有出此下策了。
而且此事宜早不宜迟,她们知道的还是太晚了,只有这一个办法。
只要陛下来了永福宫,她们就有机会了,年儿如此傻气,她怎么能不为她筹谋呢。
缓了一会,脸色才好了一些,郑惜年眼含热泪,说道:“姐姐,我知道了。”
随后扶着崔婉瑜躺好,打开房门,焦急的喊到:“来人,去宣太医,姐姐身体不适,快去宣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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