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潮水,一分一秒向前奔涌。它没有黄河汹涌澎湃的气势,也没有瀑布一泻千里的壮观,它只是伴着时钟不停的“滴答”声,静静的流逝着。
骆甜甜又不再说话,只是那对含情脉脉的水眸,一直痴痴的跟凌西澈对视。
此时此刻,世界好像静止住了、定格住了,地球不再转动了。他们相互安静的凝望,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好似要将彼此彻底融进心里,永远刻在自己的身骨里。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凌西澈忽然慢慢朝她凑近,湿热的红唇,深深吻上她颤抖的红唇。
骆甜甜也没有一丝躲却,甚至轻轻启唇,放凌西澈的she头伸入自己口腔。然后,她还努力配合着他的舌头,放纵而忘我的跟它纠绕缠绵。
当这一场吻,越来越浓、越来越烈,跟烈火一样将他们的身躯烧灼,将他们的血液点沸时,无边无际的春色又随之在这个大房间里蔓延开来。
偌大的双人床上,他们两人奋力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莺啼燕语报新年,马邑龙堆路几千。家住层城临汉苑,心随明月到胡天。
机中锦字论长恨,楼上花枝笑独眠。为问元戎窦车骑,何时返旆勒燕然。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
无边无际的春色,无限舒展着和蔓延着……
中间,迟珍丽上来了一次。走到门口,发现他们关着门,她不禁耳朵贴门,细细听了听里面的动静。
听见自他们房间里隐隐传出男人的粗chuan声和女人的娇chuan声,迟珍丽的脸色倏然变红,并且连额头上的毛发都竖立起来了。
她真觉这太蹊跷诡异了,太不可思议了。她儿子跟骆甜甜,这两个人这是有饥渴啊?
这么快又在床上翻云覆雨了。
她记得他们都还没有正式和好的……她记得大前天她生日,他们见面对彼此的态度都还那么冷淡、那么漠然……
迟珍丽真心无语了。同时,她真心想笑了、放松了。因为通过这件事情,她也完完全全明白了。有的事情,就是上天注定了的,谁也没能力改变的,比如:凌西澈跟骆甜甜的姻缘。哪怕他们时隔五年没有相见、没有联系,等到再次见面了,仍旧会纠缠到一起。
当她下楼回到客厅时,郁霄云立马向她打听,楼上的情况怎么样了。
在沙发上坐下后,她首先轻声一笑,然后再回答郁宵云说:“你就着手准备,让西澈再婚吧。”
这一刻,不止郁霄云听了心情愉悦,连张嫂她的眉梢上也流露着欣慰,她也替凌西澈感到高兴。
话说最近这五年,凌西澈表现出来的消沉颓废、无欲无求,真令他们全家人感到可怕极了。所以只要凌西澈能够恢复生机,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他们便不在意其他任何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