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深入胸口,拿出一份万民血书。
上头的字迹鲜血淋淋,拉开有十二尺长,密密麻麻皆为士绅请愿的名字。
谢迁无奈摇摇头,目光落在万民书中间,有两个字深深刺痛眼睛。
谢迪!
陈俊面色严肃,差点给谢迁跪下,“平江伯让下官来找谢公,此番入都察院,能不能出来就看谢公了。”
平江伯陈熊与谢公交好,这次只看谢公了。
……
紫禁城,都察院。
“大人,南直隶的士绅为平江伯请免罪行。”方学回来禀报信息。
严成锦端起枸杞茶水,像老学究般呷一口。
“不知方学可曾退步,请听题。”
“严大人请讲!”
“士绅为何要上血书?”
方学仔细想了想,推敲许久,才开口,“平江伯在南直隶有的丝绸、布坊、瓷器等买卖,盘根错节,若他下狱,士绅必蒙受巨大损失。”
就如同宁王,离开南昌城后,行行颓废,兴盛变成衰落。
平江伯掌管漕运百余年,或许,引起的风波比宁王更大。
毕竟,宁王只在南昌城。
而平江伯涉及大运河沿途的所有府州县。
严成锦面色转为严肃,微微抬眸,“本官再考考你,若本官让平江伯下狱抄家,会如何?”
“大人必定会被千夫所指。”方学想了想,道:“所以,这件事要由下官来做。”
聪明。
不愧是本官的分身。
“方兄的领悟能力,有很大的提高呀,本官告假几日,等方兄的好消息。”严成锦拿起官帽,往宫外走去。
……
奉天殿,
大殿中寂静无声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
两个小太监拉开十二尺长的血书,这是南直隶的大士绅们亲笔,密密麻麻,兴许有三千余人,替平江伯请乞免罪。
“入京匆忙,过些时日,还有血书送入京城。”平江伯陈熊面色凝重。
满朝文武盯着血书,检查上面的字,是否是由一人所写。
“我等如何确定,这是血书?”方学质问。
血书就是民意,朝廷不会平白忽视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