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理由很僵硬,可对于顾春秋来说,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的确,如果顾春秋真的走上彩云山,站在苦渡大师面前,嚷嚷着他要参与这次的佛会,那想必即便是以苦渡大师的涵养也会觉得无奈,并将其轻轻地推到一边,示意其不要以大欺小。
细雨渐渐大了,敲打在纸伞上发出渐渐沉闷的声响,果果的脸上没什么笑容,小手抱着李子冀的大腿,将半张脸轻轻藏在他的身后。
秦淮河与南陵河很像,起码眼前这段距离很像,再加上现在又是同样的雨天,让本来已经忘记大半的小丫头又想起了那时候的恐惧。
她的小脸微微有些苍白,可却没有吵着离开,对她来说,这次能陪着大兄一起出来走走,那就很满足了。
李子冀摸了摸她的脑袋,他不会特意去让果果看一场大水缓和恐惧,也不会特意避开河水逃避恐惧,就这样正常的面对和离开,不强硬也不软弱。
“走吧,去彩云山。”
雨越下越大,就连河面上那艘很有诗意的小船都已经掉头缓缓靠岸,今晚的雨或许会停,可他们是等不到那时候的。
李子冀点了点头,秦淮河可以下次再看,彩云山若是明天再去,那就显得三千院很不懂礼数了。
三人离开河岸,回到了寄放妖马的地方,这四匹妖马当然不能和梨园的青云马车比较,虽不说天壤之别,却也差的不远。
这处寄放之地名叫云望舍,专门就是替来往之人看管坐骑马车等物,而且是收费并不便宜的那种,能够舍得放在云望舍的,都是罕见的好马。
在李子冀几人前往秦淮河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寄放。
可此刻当他们回来的时候,云望舍就只剩了他们的四匹妖马。
顾春秋目光微微眯了眯:“看来有人想要和我们说说话。”
李子冀拉着果果,抬头看向了云望舍半掩着的正门。
“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别藏头露尾的,装什么蒜?”
顾春秋手指轻弹,一滴雨水从他的指尖崩飞,瞬间便将云望舍的木门击碎,露出了站在门后的一个灰袍老者。
“只是见个面罢了,顾公子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灰袍老者低头看着脚下的木屑,摇了摇头。
顾春秋冷笑一声:“见面?我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答应和你见面了。”
朋友之间见面自然不会这么的恶语相向,能如此恶语相向的自然也不会是朋友。
“赵家主,此去彩云山还有段路要赶,我就不留下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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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年纪这件事我是很难接受的,我家这边算虚岁,比如我是十二月份生的,出生算一岁,然后到了一月份又涨了一岁,莫名其妙变成了两岁,可我明明才刚满月啊,无奈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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