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客们的手段还没有达到摧毁硬件的程度,因此跌倒后再爬起来,又是一条好汉。“终端机数量恢复到31732台,仍然在以个位数增加,咦?这是什么,手机?居然连手机也参与进来了,谁干的,厉害啊!”
正在监控整个分布式计算系统的技术人员突然失声惊呼起来,他检索到了不同寻常的终端ID名称。
有人脑洞大开,居然编写了专门的APP应用,将手机也当作为分布式计算的终端机。
尽管手机的核心处理器运算能力完全无法与个人计算机处理器相比,但是同样也可以聚沙成塔,积少成多,数量累加起来,绝对不会比个人计算机的数量少,给整个分布式计算系统提供的计算能力,不啻于又多了几百台性能不错的个人计算机。
完全封闭起来的大型无线局域网汇聚了极其庞大的计算资源,单论处理器的数量已经丝毫不逊色于超算。
在不受任何打扰的情况下,计算能力已经接近于一台大型计算机,满负荷运算的数据处理能力是非常惊人的。
两天,或许用不到两天,黑封皮软面抄上的那些数字密文就会被完全破译,豺狼虎豹们的末日也即将降临。
-
市中心一座58层的高大写字楼内,宽敞明亮的会议室几乎被翻涌不休的烟雾填满。
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屁股,有的甚至没有抽完,还剩下半支就被直接摁了进去,附近还零零散散放着几只一次性纸杯,里面灌了点水,同样被塞满了烟屁股,用于灭火的水早已经变成了黑色。
崭新的会议桌漆面被烟头烫的斑斑点点,地毯上也是如此,原本昂贵的价格因为这些烫斑而身价大跌。
五六条红皮软中华被拆了封,横七竖八地丢在桌面上任人取用。
最多两个小时,它们就会变成烟灰缸,纸杯和垃圾桶里的一员。
角落里摆着两台空气过滤器,正有气无力的运转着,看样子过于浓密的烟雾让它俩有气无力。
会议室内那几个依然在不停吞云吐雾的身影,他们或站着,或坐着,或来回走动,或凑到一起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完全不在意那些烟雾对自己身体的侵害。
“断了,断了!我们请来的人进不去了。”
一个穿着淡蓝色衬衫,下穿黑色西裤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却冷不防被扑面而来的烟雾给呛了个跟头,摆手挥散眼前的烟雾,好一会儿才看清会议室内的情形。
浓浊的烟雾逃逸了一部分,散入外面的办公区。
扑在一排排办公桌前的白领们就像起了浪头似的接连开始猛烈咳嗽,被呛到不行。
一个坐在会议桌顶端的大腹便便之人语气平静地问道:“什么断了?为什么会进不去?”
淡蓝色衬衫的中年男子解释道:“那几家大学都把网线给拔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解释,光纤不太好拔,最多把网关设备关机断电罢了,这样的操作就已经足够了。
“断网?够狠啊!不过他们就没办法顺利破解了!”
有个一直站在玻璃幕墙边,往楼外眺望的人猛然回转身,似乎有些兴奋。
几家大学一旦无法联手,那么被分割的分布式计算就会效率大降,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办法解析那些数字密文。
“不,不是,他们仍然在计算。”
淡蓝色衬衫的中年男子直摇头。
会议桌顶端的大腹便便者皱了皱眉头,说道:“究竟什么情况,一次性说清楚。”
“根据给我们通风报信的那几个学生报告,几所大学组建了一个大型的短波通信局域网,与外网完全隔离了,我们请来的那些高手,根本没有办法侵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