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相实在是担心纳兰脑子一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他便出言打断道:“是我的不是。容若的心上人早就订亲了,我们也不好强行干预。但他年纪也到了,我便做主,才有了你们这一桩婚事。”
卢雨婵微微一愣,随即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纳兰一眼,又看向明相,轻声说道:“原来如此,这倒也怪不得容若。父母之命,如何能违?只是如今既已成婚,那便要向前看了。”
明相赞许地点点头,这个儿媳确实不错,大度宽容明事理。
卢雨婵见明相并不排斥,壮着胆子问容若:“不知夫君心里那。。。那位妹妹,是哪家小姐?”
明相轻咳一声,接过话茬说道:“你以后也接触不到她,不过如今既然你与容若已成婚,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不必再过多纠结。”
卢雨婵听了这话,心下大定。
自己日常交际都接触不到,看来就是这个女子身份低微,又有婚约,明相才不同意的,连做妾都不行。。。说不得出身都不干净。
自己身后有卢家作为支撑,根本无需畏惧。
权贵成亲,大抵便是如此。
只要自己的父亲一直深受皇帝的信任与器重,纳兰家就必须一直对自己以礼相待。
既然自己能够保住作为正妻的身份与尊荣,那么夫君的心,便可以慢慢谋划。日子久了,再冷的冰,都会化。
就是真的明相服软,让人接了进来,她也有的是办法。
纳兰摊牌后,出于愧疚,对卢雨婵说话的语气确实温和了一些:“是我对不住你。”
卢雨婵听了纳兰这句充满愧疚但坚决不改的话,心中顿觉又是一阵痛楚袭来,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平和的微笑,低头说道:“夫君不必如此,我们已经成亲,自然是休戚与共,如何这样生疏。”
等卢雨婵走了,明相自然软硬兼施,又是骂又是劝的让纳兰接受卢雨婵。
宫里一个,宫外一个,又怎么样呢?总不能让纳兰家明面上后继无人吧!
纳兰依旧我行我素,他心里还是惦记着玛禄,日日找机会往宫里跑,依旧不近卢雨婵的身。
最近玛禄即将临盆,他更是着急。卢雨婵将容若的冷漠和疏离看在眼里,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她被这种深情折磨着,又向往着这样的深情,只希望有一天,容若也能这样待她。
更何况夫君每日不是进宫当值就是在家读书写诗,也不和别的女子接触。
除了不爱自己,不愿意碰自己,可以说是挑不出毛病来。
卢雨婵决定不再只是默默等待。她开始主动关心纳兰的生活,日日送汤水茶点针线女工。
纳兰不好回绝,只能让身边的下人都吃了,那些衣服腰带鞋子也全都收在了一个箱子里。
有一天,卢雨婵甚至亲手抄录了一本诗集,里面收集了纳兰之前所写的一些诗词,并且她还在每一首诗词旁边都写下了自己的感悟和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