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助的站在那里,凉风中,她单薄的身子似乎被风轻轻一吹就会吹走,谌子慎想抱她,她却连他靠近的机会都不给,只是站在原地讷讷的说,“泽南会回来找我的,他说过,他要娶我……”
篱笆墙外面,童伟民手里拎着手提袋僵直的站在那里,将幼琳和谌子慎的对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痛,实在是太痛了。
幼琳她一个人在外面,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他从来不知道,她也从未向他提及……她怎么这么傻呢,怀了别人的孩子,明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在一起,还这样执着的等他回来!
“女儿。”
童伟民走近两人,一开口,声音都是哽咽的。
幼琳看见父亲回来了,也猜到他是听见他们俩的话了,不知道怎么的,一股委屈上涌,往前走了两步就这样紧紧的抱住了父亲。
她什么话都不说,就是哭,哭得童伟民心尖子都在疼,谌子慎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想走过去,他也想像童伟民这样拥住幼琳,可是他知道,现在的幼琳,还不能接受他。
这天晚上幼琳睡得早,半夜,谌子慎因为认床而失眠,他出来找水的时候,发现童伟民一个人在客厅老泪纵横。
“叔叔。”
他走过去,想要安慰几句,童伟民却摘下眼镜擦掉了眼角的泪,他勉强撑出一抹笑来,对谌子慎说,“谌先生,坐吧。”
谌子慎礼貌道,“叔叔,叫我子慎就行。渤”
童伟民点头,“好,子慎。”
这天晚上,童伟民和谌子慎聊了很久很久,从幼琳小时候聊到现在,一直坐到天亮。
他知道谌子慎对幼琳是真心,照幼琳现在的状况,他别无他法,只得拜托谌子慎,“如果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娶幼琳,并且能接受那个孩子,那么,就麻烦你,好好待她。”
谌子慎在童伟民面前许下承诺,“我若是对她不好,您可以随时来取我性命。”
此时幼琳已经起来了,谌子慎说的这句话,一门之隔,她在里面听得非常清楚。
她抬手抚着小腹,心里在问:全世界都在劝我放弃,我是不是,就真的要放弃啊,那么泽南,我还要等你吗,我还能等你吗?
……
……
五月,在霍泽南离开的第三个月后,他给幼琳打来了电话。
这个时候,谌子慎正陪着幼琳在桐溪妇幼保健院做产检。
霍泽南很久没有听到幼琳的声音,在听到幼琳开口说“喂”的时候,他在那头就忍不住笑起来,他在笑,幼琳从他的声音就能听出来。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是幼琳,我一回来,我就跟上面打报告,我们就可以结婚了。”
霍泽南在那头说,幼琳在这头垂眸浅笑,她说,“真好。”
那头顿了顿,霍泽南问她,“幼琳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听起来没有精神?”
“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不在的时候自己要好好吃饭,工作累了就好好休息,不许亏待自己。我给你的护身符,要随身携带知道吗,回头我回来看见你没带,我会生气。”
“知道了。”
“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等等。”
霍泽南那头还有事,在他要挂电话的时候,幼琳叫住他。
“嗯,我还在。”
霍泽南笑着说,“是不是舍不得我?”
“泽南,我想问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