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在之前的推测里,大家都觉得祁家和DF集团沆瀣一气,才觉得无从下手,力不从心。
所以,我才觉得祁斐只是猖狂惯了,随心所欲惯了。
但如果,这就是祁斐为了迷惑他人造出来的假象,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把祁家和DF集团一起毁掉。
一切反而就说得通了。
祁家可以把DF集团舍了断尾求生,但祁斐想把他们捆在一艘船上炸了。
祁斐对我的推测没有丝毫诧异。
甚至饶有兴致地伸手捏了捏我脸。
“还不算笨得太离谱,亲爱的。”
这个举动无疑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猛地后退,瞪大眼睛看他。
“你疯了?!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每次见面我都以为祁斐已经够疯了,结果每次见面都还能觉得他更疯。
和这人打交道,和在随时会掉下去的悬崖边跳舞有什么区别。
祁斐转了转头,他太像只野兽了,残酷中带着动物原始的天真。
“看他们不爽而已。”
见我对他冷下脸来,他才讨好地拿过我的手,去抚摸他脸上的企鹅创口贴。
那刀划得不深,这么多天下来,创口早就愈合了。
但他还是把那个创口贴一直带在脸上,用幼稚园的孩子期待母亲的目光看着我。
我闭上眼,只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我说的这些坐实,那么我路悠言,在这之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的队友,惨死在剿灭作战时候的样子又一次次在我面前闪过。
我能理解祁斐的动机。
他的妈妈死在DF集团手上。
他费尽心思爬到最高处,就是为了拉所有人陪葬。
可这不是他拉其他这么多无辜的人做牺牲品的理由。
这样想着,我又有些悲哀。
在我心底的某个地方,有个声音告诉我。
祁斐也是受害者。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