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方便出来吗?”
“有事吗?”她回到。
“我在外环北路上。”
外环北路,也就是紧靠她家小区的路上,她低头回到:“他出去和同学吃饭去了。”
“我在路边等你,有话说。”口气一贯的不容抗拒。
夏霁菡想了想,回到:“改天吧,我要写稿,你也该早点回去休息吧。”
等了半天,他都没再回信,夏霁菡心理乱糟糟的,无心写稿,洗完澡后,就把自己抛到床上,想到海边她和关昊之间的谈话,她的心就会不平静。
眼望着天花板,脑海里走马灯似的放映着和他相识以来的一切影像,她才发现:“关昊”这个名字已是这样的深深植入她的心里,融入她的意识中,稍微一牵动,就会心海翻腾,就会隐隐作痛。
他们俩人的确是不可救药的彼此爱上不彼此痛苦着。
躺在床上的夏霁菡,忽然就想起《牡丹亭题词》里的一段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若知情因何而起,又岂能一往而深,不知情之所起,是魂之已出矣。
想她和关昊就这样无缘由的爱上了,彼此相吸,按说这是人生的缘分,但是这份爱却又是那么的沉重,以至于什么时候想起,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心绪乱糟糟的夏霁菡就这样睡着了,朦胧中,关昊一双温热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所到之处,都给她带来奇异的感觉,她不禁嘟着嘴,呢喃地呓语着,轻唤着他的名字,洁白的肌肤渐渐变成粉色,身体里涌出一股一股的潮流,她欲拒还迎,只想和他快速地融合在一起,只想恣情地放纵一次,哪还顾得上那么多的禁锢,她抱紧了他的腰,让自己更紧地贴在他的怀里,他激情似火,她娇媚如花,只为爱人尽情地绽放,极尽温柔地向所爱的男人展示自己最妖娆的魅惑。
从巅峰跌落下来后,意识渐渐恢复,她闻到了强烈的酒精味道,而且一边躺着的分明是田埴。
她皱皱眉,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刚才明明是……
羞愧,充盈了她的内心。
痛苦的泪水,顺着眼角流出,她慌忙擦掉,在心里哀叹一声:哦,我的爱人啊,为什么你们如此折磨我!
一番激战过后,田埴转过身,红着眼睛,抚着夏霁菡:“醒了吗?”
“嗯。”她应了一声,依然闭着眼。
“你刚才好疯狂啊!”他说。
她沉着脸,不理他。
“生气了?”田埴说道。
她仍然闭着眼睛,不说话。
田埴俯起身,看着她说:“你是不是没吃饭?”
听他这么一问,想起给他买的面条,想起关昊约她出去的短信和她梦中的激情,复杂的泪水再次流出。
田埴慌乱了,连忙给她擦去泪水,说:“对不起,我去给你找点吃的。”说着就要起身。
她一下拉住了他,顺势将自己的身子软软的贴在他的身上,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怀下,她试图找到刚才的那种感觉。
在这种事上,夏霁菡从来都是被动的,今天第一次主动,所以田埴刚刚熄灭的浴火被再次点燃,他仗着酒劲,一下就又抵了进去,夏霁菡不由的欢叫一声,随后羞红了脸。
随着他激猛的冲撞,她小声地哼叫着,情不自禁辗转着身躯,配合着他的动作。他异常的激动,这个小妻子,终于知道回应他了,望着她那娇羞的神态和眯着眼的沉醉,他勇猛无比,奋力地冲撞着她,恨不得把积蓄了好几天的能量一下子都倾泻在她的身体里。
俩人终于疲惫地分开了,田埴欣喜地说道:“你终于懂事了。”
她仍然闭着眼,不说话,心里百味杂陈,难以平静。
和关昊在一起,那种来自心灵和身体深处的悸动,几乎能让她痛不欲生,而和田埴就没有这种感觉,她有时是刻意去寻找,但每次都是失望。在这之前,她不知道还有高朝这个字眼,但和关昊经历过后,才知道这种生理体验竟是这样的可遇而不可求。
她为自己有这样的心理活动再次感到羞愧,她忽然想起关昊说的“忠于心灵”这句话,但她无法做到,她根本就不能做到。
这份来自心灵的悸动和酸楚是一般人体会不到的。
没有刻骨铭心爱过的人体会不到,没有惊心动魄爱过的人体会不到,没有经历爱的折磨爱的纠结的人体会不到……
人们都说爱是幸福的是快乐的,其实,经历过真爱的人都知道,你一旦爱了,这种滋味其实是很痛苦的。
“知道刚才你在说什么吗?”田埴忽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