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用?”
我表示不解,只能说明张义喜欢打台球。
“一局五千,就是赌博。”庄雨燕强调。
我有些失望,赌博必须抓现行,事后没人会承认的。
更何况,张义还是个伶牙俐齿的律师,最擅长擦屁股。
“还有别的吗?”
“旁边的那名女人,就是出来卖的,张义跟她不清不楚。”庄雨燕又说。
“这也没用,他完全可以否认。”我摇了摇头。
庄雨燕有些尴尬。
我安慰道:“燕姐,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
“还有!”
庄雨燕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过来,我扫了眼,是个玉器的鉴定证书,标注是和田玉,一级白玉。
鉴定机构:东安县珠宝玉石检测中心。
“这是干什么的?”我疑惑不解。
“李奇当初送给我一些私人照片,不小心夹了这一张,我私自留下了。他是从张义那里拍照的,听说张义买了一块玉,连同证书,送给了市律师协会的会长,得到了理事的职务。”庄雨燕道。
“张义行贿!”
我明白了,但这事也拿不住他。
对方不会承认,他也会矢口否认,我反而成了诬告。
“对,就是行贿。”
庄雨燕使劲点头,又撇嘴道:“张义胆子特别大,这个证书是伪造的,那块玉很可能就是街边货。”
“你怎么知道是伪造的?”我惊讶道。
“我闺蜜就在检测中心,她一眼就看出来,上面的章是假的,而且即使从照片看,也绝不是一级白玉。”庄雨燕解释。
真不是个东西!
连送礼都造假,十足的吝啬鬼。
“检测中心可以告张义啊!”我提醒。
“他不会承认的。”
庄雨燕直摆手,又说:“这人太贼精了,他应该跟李奇干了不少坏事,李奇被抓,他却可以置身事外。”
对付张义,确实很难,但我不想放弃。
将两张照片收好,我从兜里取出五百块钱,起身过去交给庄雨燕。
“周岩,我也没做什么,不能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