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记着您的话,损人利己那种缺德的事,咱不办。”瘦子抄起包袱,千恩万谢地走了。
几天以后,镇国公程克章和潘宪的桌案上,分别摆上了一份文书。
程克章看过,心中一惊,忙让仆人把三小姐小蝶叫来,一问,方知女儿带着丫鬟和裴府踢蹴鞠时,发生了意外,梁国人质姜珣殿下的婢女沐芸受了伤。
程国公把文书往女儿面前一推,道:“看看你那丫鬟春梅做的好事。”
程小蝶一脸疑惑地拿过文书,看罢,自言自语道,“春梅还真是故意的?那天,沐芸的丫鬟说看见春梅推了沐芸,我还不相信呢。”
“不仅是故意的,还收了人家的银子。真是败坏了我们程府的名声。我估计,姜珣已经把另一份文书送给潘宪了。姜珣这是给程府和潘府留了面子,人家不想张扬,这是让咱们看着办呢。”程国公气哼哼地说道。
“爹,那您打算怎么处置春梅?”程小蝶小心翼翼地问道。
“交给人牙子,发卖了。”
“啊?”程小蝶吓了一跳,“爹,不至于吧?春梅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因为这件事,您就要发卖了她?”
“怎么不至于?她今天收了别人十两银子敢祸害沐芸,赶明有人给她百两银子,她就敢祸害你这个主子。这种人,断断不可再留。留着,就是祸患。”程国公道,“赶紧处置了,若是让人知道我堂堂国公府养了这样的奴才,我有何颜面行走御前?”
程小蝶见父亲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恨铁不成钢,暗叹春梅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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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镇国公府的决然处置不同,潘宪却是犹豫不决。
潘宪没有料到,爱妾唐玫竟然再次对沐芸下了手。问过念香才知道,念香去街面购物,遇见了程小蝶的丫鬟春梅,无意中听到程府和裴府又要举办蹴鞠比赛,而且,裴琳琳还邀请了沐芸参加。回来后,念香告诉了主子唐玫,唐玫便拿出十两银子,让念香给春梅送去,让春梅比赛时瞅准机会教训一下沐芸。
这事只能怪唐玫,怪唐玫心胸狭窄,一根筋。可是,想到唐玫无限旖旎的枕边风情,潘宪实在是舍不得处置她。
但是,夫人田氏又来冷嘲热讽了,若是一点不处罚,恐怕日后后宅这几位夫人会说他有意偏袒。
想来想去,潘宪只能一边搂着唐玫,一边好言安慰:“这样吧,我把你和念香送到乡下庄子去,对外就说你替我回祖祠敬香,你象征性地在庄子住几天,我再把你接回来。”
唐玫知道潘宪喜欢自己,即便做了出格的事,他也不会把自己怎样,所以她才有恃无恐地想要祸害沐芸。
见潘宪这样说,唐玫马上变身成一条美女蛇,紧紧地缠住了潘宪:“官人,你可要说话算数,尽快接我回来。”
潘宪啵地亲了一口爱妾:“放心吧,你家官人,何时对你失言过?”
潘宪怀中抱着唐玫,心中想的却是,日后若真的把沐芸迎娶进来,可怎么协调这两位美人的关系呢?这家务事,可是比批阅公文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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